事实上应允承这番话说得非常平静,他是真在和李决探讨,像探讨书本上个问题,已知切条件,判断结论是否合理。他话里有种他不自知优越感,是与生俱来优越,以至于本人甚至察觉不到这是种优势。
但李决亲眼看到雪地里余海洋血,他没有办法去分析正不正确、应不应该。即使有人有资格审判余海洋选择,这个人也绝对不是他,因为他没有经历余海洋经历切。
而就算余海洋后悔、领悟这个选择是错,他也没有办法再重选遍。
李决现在知道,应允承体会不到余海洋以及更多余海洋们痛苦。
应允承刚刚来所里时候,有不太看得惯他同事说,不过是个出生在迦太基公子哥,游过地中海就能到达罗马。
也在两年前离职去家科技企业。几个月前,有同学太太劝他妻子:“之前幼儿园无所谓,孩子上小学再不回北京以后就要跟不上。”
余海洋妻子于是开始跟他商量调回北京可能性,妻子也并不是没有委屈,从余海洋工作以来,她跟来西北照顾余海洋,路恋爱结婚生孩子已经接近十年。余海洋开始并不是不配合,也找领导沟通过很多次,但都没有合适机会。妻子后来问他,要不然辞职吧,你同学里去投行去私企现在都在北京有车有房,不在好学区孩子还能读国际学校,儿子直在这里上学有什前途?
余海洋不同意,两个人吵架就越来越凶,有时候两个人话都说难听,他呵斥妻子乱攀比,妻子骂他是废物,做研究出不头去搞行政被同事在背后笑,现在做行政连调回北京都办不到,简直是个笑话,儿子有你这样爸爸真是倒霉。
余海洋当年去北京开完会回来,领导问他愿不愿意以后负责协助党建工作,相应地可以适当减轻他项目负担,每个月还能够单独领份津贴。余子飞那时候刚出生,多个孩子多太多用钱地方,余海洋答应。
“就是这样普通理由,也没有什特别大事,谁都想不到他跳下来心思那坚决。所里后来调监控,他站到天台到跳下来中间只隔三分钟。”李决说。
李决这刻坐在深夜灯火通明房间,突然想起这句评价。
并不是所有人痛苦焦虑都是肯
应允承睡意已经彻底被李决叙述击散,他时没说话,像是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
过好会儿,应允承说:“可是为人丈夫为人父亲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这样草率地结束生命啊,这些问题,都是可以沟通和解决不是吗?”
李决没有说话。
“如果他太太观念出问题,就应该要沟通和纠正,跳下去解决不这些问题。去北京念书有这重要吗?余海洋愿意在航天线奉献,家里人应该都很骄傲才对。之前说要参加项目回西北,爷爷巴不得干脆长期在这里工作算。余海洋家人生存条件已经胜过世界上好多人,之前高中时候学校有项目去肯尼亚,那里人是真正连日三餐都没法儿保证,可每个人也都活得很用力。不明白,为什定要小孩子在北京念小学才是成功呢?”
李决抬起头,看到是双天真、没有见过痛苦和失望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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