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晚都通话,有时候李决把摄像头调转过去,直播自己操纵马里奥摘月亮给应允承看,他边打游戏还能边分出精力来跟应允承讨论期刊上某篇新文章,他暑假虽然跟着李决做个课题,但李决研究方向其实和他准备要念并不相同,李决讲这篇文章其实是应允承领域,应允承知道他应该是特意费心思才去读。
应允承存心思要给李决惊喜,所以也没提前告诉李决
应允承在家直待到元宵节。
自从那晚和江斯映把话说开之后,江斯映再也没有应过穆云邀请来应家作客。晚餐时候穆云说起来斯映这姑娘最近好像变生分,问应允承是不是跟她吵架。应允承没正面回答,穆云又问:“好好,你认真跟妈妈说,你对斯映还有没有想法?”
应允承停筷子,很认真地看着穆云讲:“妈,和斯映事早就翻篇儿,您别总停留在跟她过家家小时候。”
穆云并不是没料到应允承心意已决,她倒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觉得可惜,“你们事儿想管也管不,你这笃定,是不是去西北遇到喜欢姑娘啦?”
应允承还在斟酌还如何回答穆云这个问题,这个半对半错问句,他只用换掉两个字用陈述语气复述遍就能给穆云答案,今天餐桌上只有他们家三口,应修严直没怎说话,或许这是个坦陈好时机。
他还没来得及下判断,应修严却把碗重重搁起身走,他很明显在生气,起身时候椅子在地上擦出难听声响。穆云被这声音激地霎时就皱眉,但忍住没说话,直等应修严走上二楼重重关上书房门,她才跟应允承抱怨:“你爸最近真是越来越难伺候,要不是看在时间特殊,早跟他生气。”
穆云把丈夫最近突如其来坏脾气归结于应老爷子去世这件事。刚开始忙着处理后事还不觉得,真正生活重新回到正轨,大家对应老爷子不在这件事反而感知地更明显。以前周末应修严是定要去看望父亲,如今周末要重新安排,大家心里都空落落。穆云感叹说:“等你之后去美国和你爸周末可就更没事儿做,你倒好,走之前也不肯安安心心待在家里陪们。”
应允承知道穆云也不过是时感慨,且不说应修严大部分周末都有繁重公务要处理,穆云其实也能找到很多项目来填充周末时间。只是爷爷不在,这家里好像少点什,时大家都不习惯。应允承哄她:“你们要是有空随时都可以飞西海岸啊,坐夜机睡觉就到。”
应允承自己倒是真畅想会儿——李决那时候或许也在美国,他直没有机会追问李决交流项目申请进展,但他相信李决是定能入选。如果应修严和穆云周末过来,他和李决可以带着他们起跑趟号公路,在那之前他应该已经找到合适机会跟父母讲自己和李决事吧。四个人出游正好,全都是他爱着人,起同游胜地。
睡觉前他打视频电话给李决,画面里李决头发半湿,穿这件白色短袖,应该是刚刚洗完澡。他们讲些并不太重要话,两个人并不会特意去说思念,只是很琐碎地分享生活,但也是毫无缝隙地在参与彼此日常,像是在起生活很久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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