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允承从来没觉得这和李决心有灵犀过。夏天他刚刚开始喜欢上李决时候,总为算准时间能跟他在电梯间偶遇而开心,觉得两个人之间有某种默契。而这刻他心跳不已,他需要李决永远不要把接下来话说出口,哪怕李决还没有说个字。
“以前刚念大学时候,快毕业那些师兄师姐最爱在聚会时候讨论他们读书时候热门电影,每次都有人翻来覆去讲电影里老梗,有次去们级团支书宿舍楼下等她拿资料,就有来女生宿舍告白师兄对着楼上大声喊’爱你万年’,大家都笑,世界上哪里有万年感情呢,但后来天天研究宇宙里东西,才发现万年也不过是几个瞬间。”
窗外风雨晦暗,应允承颗心已经沉到底,偏偏还想对李决开个玩笑,他说:“知道啊,万年太久。”
“应允承,”李决还是连名带姓地叫他,“你去美国事情不能再推,去就要认真读书,不要总想着回来。听你家里话,把你现在手头项目事收个尾就回家。下周要去北京。”
应允承没说话,他侧头看李决,李决神色平静。
行,他抱负,想你比更清楚。”
李决抬头,看楼上属于自己那间窗户亮着暖黄灯光,应修严说话时候他直在出神,他想干脆挂掉这通电话,上楼去收拾好行李问应允承愿不愿意跟他私奔,如果不愿意,那就用力吻到他讲愿意。
但他身体像被定住。他停下脚步在原地听完应修严话,应修严并没有给他说话时间,直直挂掉电话。
摁门铃时候,李决有股大笑冲动。事实上应允承开门看见他时候,他脸上也挂着几乎算得上愉悦笑。
应允承跟他打招呼,急急回到阳台上回邮件。李决去洗手间里洗把脸,去厨房里给自己玻璃烧杯里倒水,想想又打开冰箱,前几周升温,冰格终于又派上用场。他往杯子里加大半杯冰块,拎着杯子走到阳台上。
“你听说,”李决打断他:“去北京之后什都有可能发生,即使你有空飞回来,没有办法也不会跟你见面。
李决中途因为咳嗽停顿下。
“应允承,你不要等。”
李决并没有说结束,但应允承知道他是在讲他们结束。
应允承这刻好像顿悟,他有多喜欢李决呢,原来是这样喜欢,喜欢到李决跟他提分手,他还为李决声咳嗽而揪心。
窗户被应允承关得严严实实,应允承转头看他眼:“还好你回来及时,雨说来就来。”
李决把窗户打开半,飘进来细细密密雨丝,手里握着杯子也是冰。李决仍然想笑,竟然就是在这样个稀松平常夜晚他要和个人分开,而且对方毫无察觉。
“应允承。”
应允承听到声音回头,李决反手撑在窗台上,很专注地看着他。李决通常是来阳台上抽烟,但这天手里是只玻璃烧杯,他穿白色衬衫,后腰侧因为两趟飞行而有些许褶皱,被漏进来风吹着。应允承很久没在李决脸上看到过这样表情,那是种应允承形容不上来笑,让他想起他第次见到李决时候,玻璃烧杯后面那个漫不经心又胜券在握人。
应允承起身站到他旁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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