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谈少宗摇摇头,眼睛盯着装小菜瓷碟长久不动,倒真是没有答案样子,“坦白说其实不知道他为什突然提离婚这件事,所以也不知道想不想。”
对话空白间隙谈少宗电话适时响起,来电正是出差小半周祁抑扬。电话打得不长,屠苏听不见祁抑扬讲话,从头到尾只听到谈少宗讲“知道”和“不会迟到”两句话。
谈少宗挂掉电话跟他抱怨:“提醒不要忘这周末去他父母家,没劲,这真是入侯门深似海。”
屠苏开玩笑:“但萧郎不是也正好在侯门里。”
谈少宗没接茬,手在衣兜里找烟,又绕到客厅茶几翻来覆去找,统统没有寻见。
丛洋经纪公司第二天发声明,没有特意提到昨天曝光牵手照片,只讲公司正在收集近期针对艺人负面谣言并考虑用法律手段应对。祁抑扬这边没有半句回应,再出现在新闻报道里,已经飞到别城市参加投资项目签约仪式。
也有相熟记者给谈少宗发信息,谈少宗律已读不回,任凭小道爆料里把他不回应解读为为情失意。唐冀聚会邀约谈少宗也连推好几个,独独在周五最后个拍摄结束后约屠苏见面。
屠苏在电台工作,跟谈少宗在个派对上认识,因为聊得来很快就成为至交。和唐冀那帮朋友不样,屠苏对谈少宗过去无所知,和祁抑扬也没有过多私人交集,谈少宗在他面前有时反而更放得开。
他们选在谈少宗公寓见面。屠苏下厨,做腌笃鲜,谈少宗胃口般,早早停筷子,没有铺垫地跟屠苏说:“祁抑扬那天问要不要离婚。”
屠苏正给自己乘汤,没表现太震惊,问:“那你怎回答?”
屠苏见他焦躁,笑他:“你有点儿出息,见面就算,听个电话不至于非得抽烟。”
周日,谈少宗比平时早起个小时。睡眼惺忪用冷水洗脸时候,心情悲壮像高中时每次踏入数学考试考场之前。
和祁抑扬结婚坏处,每两周回趟祁抑扬父母家要算件。
祁家向很看重家族传承,半月次聚会必定是所有人到齐。祁抑扬虽然是独子,堂兄弟姐妹却不少,谈少宗跟他们见面双方都觉得别扭,青少年时期这帮人向是热衷于和谈少宗两个姐姐抱团
“问他要不要约个婚姻咨询,”谈少宗说,“看最近电影电视剧都爱演这个,说不定真有用。”
“他答应吗?”
“他没回答,反正他向这个样子,十个问句他能答三个就不错。但还是约位咨询师,小时收费千二百块,打算自己去。”
事实上那天晚上问完要不要离婚之后,祁抑扬并没有什异常表现,对于谈少宗提出去做婚姻咨询建议也照常不多给个眼神。第二天祁抑扬到家比谈少宗还早,没麻烦阿姨,自己在厨房做饭,慷慨地准备两个人分量,甚至主动开口叫刚到家谈少宗吃饭。谈少宗当下怀疑这可能是之前看过宫廷剧演到皇帝赐毒那集,或者祁抑扬会在饭桌上拿出离婚协议,但最后什都没发生,睡觉前祁抑扬还记得向他报备接下来要出差几天。
屠苏并不是第次听这两个人奇妙相处方式,只问谈少宗:“所以你不想跟他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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