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待会儿有问必答,”孙屹说,“你放心,不会问太过分问题,问你也都问过之前嘉宾。你也知道这档节目不走专业路线,固定观众大都是因为多少可以窥探名人隐私才坚持收看。你团队实在很不给面子,关于私生活问题删得干干净净,多少该留两个给保证收视率吧?”
祁抑扬不置可否,孙屹也不等他答案,站起正打算离开时又突然想到件事:“对,新闻说莫斯科,bao雪还要持续两天。”
“莫斯科?”
“谈先生不是正在莫斯科?”孙屹说着拿出手机点开个社交应用,搜索阵后把手机递到祁抑扬面前:“没认错吧?你不要误会,发照片这个化妆师以前在台
话给他问什时候方便和祁总见面。
孙屹还以为祁抑扬约见面是要解释误会再送上圣诞礼物,他带着这样预期去赴约,前菜都还没上完,祁抑扬直白跟他说,新闻里写是真。
孙屹大脑完全片空白,伸手拿纸巾时候不小心把餐刀带到地上,祁抑扬招手叫侍者换,然后又说,既然决定结婚就要对另半忠贞,他们事情到此为止,之后也不适合再见面,结婚和不见面这两件事都是他自己决定,和结婚对象没有关系,希望孙屹不要做多余事。
孙屹来不及震惊或者伤心,他第反应就是挽留,完全失却平时矜持风度,在祁抑扬起身要走时候甚至拉他衣袖。祁抑扬用点力气抽开,讲些珍重和以后乐意帮忙之类客气话,半点留恋没有地离开。
两个月前他接下综合频道这档访谈节目,收视率高受众广,专业性不强,在录制计划表上看到祁抑扬名字,他以为祁抑扬最后不会来。
但祁抑扬此刻坐在他对面,除在提到谈少宗时候皱眉,其余每秒看着他就像看着个从来毫无关系路人。孙屹问他:“之前是你说不再见面,你为什要答应这个录制?”
祁抑扬这次回答得很快,好像这个问题在他这里根本不成立:“答应录节目是四个月以前事,原因是这个月公司有四款新产品上市,其中有全新业务条线,大家都很重视,不想失败,节目换主持人是在那之后发生,没有办法干涉电视台人事变动。这种场合见面谈不上适合不适合,对你对都是完成工作而已,不至于这公私不分。”
孙屹看着祁抑扬,第次觉得这个人他或许从来没有看清过。
他知道对他找来待机室这件事,以及他进来之后讲每句话,祁抑扬都是不耐烦,但祁抑扬连不耐烦都不愿意表现出来,因为觉得没有必要。他想起来和祁抑扬在起时候,那个时候祁抑扬好像是另外个人,直用心,偶尔浪漫,甚至愿意答应他生日时候去游乐园约会。工作日没什人坐过山车,他拉着祁抑扬共坐三次,失重时候祁抑扬也会紧紧牵住他手。
祁抑扬坐在对面,维持着社交礼貌把视线放在孙屹身上。孙屹从回忆里抽身,勉强笑笑:“很羡慕你,真,或者说佩服。也想和你样,道别之后就绝对不回头,但至少今天还办不到。最后次见面时候你说过之后有事还可以对你开口,那你就答应最后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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