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少宗停好车看眼手表,晚上九点,个不尴不尬时间,他去暗房旁边视听室,找部三个小时电影心不在焉地看,等到片尾字幕都行行过完再上楼进卧室。
祁抑扬已经睡,谈少宗知道他睡觉时对光线很敏感,出于礼貌没开灯。他轻手轻脚走到床头拿睡觉穿短袖,在拐角个没留意小腿撞上床柱,声闷响,他皱眉抿紧嘴唇忍住呼痛冲动,撑住床慢慢坐下来。
房间灯这时候亮,开灯人是祁抑扬。
痛意实在令人心浮气躁,谈少宗也不管他们最近邦交不正常,先发制人:“装睡害到别人很不道德。”
祁抑扬坐起来,视线从他脸开始点点往下打量圈,他受伤那只腿正好在祁抑扬视线死角。可能是因为并不完全在清醒状态,祁抑扬竟然反驳他随口埋怨:“怪你自己夜盲。”
要,那钱还是你们。”
谈康突然对谈少宗以父亲相称,谈太太和两个女儿倒都还很平静。谈少馨以前三番五次警告谈少宗不准叫谈康爸爸,如今利益排在前头,和同父异母弟弟分享父亲似乎也无所谓。
谈少宗把汤勺放回碗里,餐桌上正好没人说话,勺子碰到碗声音让谈太太条件反射式皱皱眉。谈少宗无暇顾及她不满,对谈康说:“那不如你现在就把那笔钱打给吧。”
谈少宗虽然时常口无遮拦,但在谈家却向谨言慎行,能不说话就绝不说话,说话也尽量不带情绪。今天反常越线句话让谈康脸上堆着假笑即刻僵住。
谈少蕊看不得自己父亲和姐姐在谈少宗面前落下风,扬声道:“算爸爸,他在祁抑扬面前能说上什话,你又不是没看过前段时间新闻,那个男演员认识,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很受欢迎,能勾搭上祁抑扬也不奇怪。姐夫事情找机会跟祁抑扬说吧,他总不会不顾及们同学那长时间情分。”
谈少宗怔下,他倒不知道祁抑扬是什时候看出来他轻微夜盲。想到祁抑扬明明知情还关灯装睡,又更觉得这个人真是很不善良。他没再跟祁抑扬说话,等痛意缓过才去浴室洗漱,低头在浴室高瓦数灯泡下仔细检查刚刚撞到地方,没破皮也没流血,皮肤压下去还是有明显痛感,明早起来多半是片淤青。
他故意放慢洗澡速度,祈祷
谈少宗端起碗来专心喝汤,谈康今天再退让:“蕊蕊,你也别随便乱议论弟弟婚姻关系,男人做生意应酬难免。再说抑扬跟们是家人,哪里需要说什顾及情分,少宗找个合适机会跟他提句就是。”
谈少蕊把手里筷子“啪”声放下:“谁弟弟?爸,说过多少次,不认他。”
饭后谈少宗没有久留。开车驶离这个奇怪家时,想到下次再来远在三个月之后,他畅快地呼口气。
谈少宗从个奇怪家驶向另个奇怪家。自从雪夜那场算不上你情愿床事结束后,他和祁抑扬除必要问答之外,几乎没有额外交流。倒是家庭医生第二天给谈少宗打过电话,问他最近身体状况如何,谈少宗知道是祁抑扬跟医生打过招呼。
房子够大,两个人可以完美避开在同空间相处,再把上床睡觉时间错开,也就不太需要面对相顾无言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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