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抑扬把车停在购物中心地下停车场,他们步行去四面佛。谈少宗事前应该做好功课,他按照旅游书上写方式拜圈,表情看起来很虔诚。祁抑扬不信这些神灵,但也不觉得拜佛是件坏事,顶多是没有意义,反正谈少宗向钟情各类没有意义事。
告别四面佛,谈少宗提出不如随便走段,也不用看导航,就跟着人流多地方走。
这并不是祁抑扬习惯观光方式,但听起来也没有非常不合理。谈少宗那个下午话很多,祁抑扬不用附和他也兴致不减,他讲东西都在祁抑扬知识盲区,他说印度人信三大佛,其中两位分别叫湿婆和毗湿奴,祁抑扬不知道他为什突然提到印度和印度神,明明他刚刚才拜过泰国神。谈少宗指指前面人流,主街两边站满拿着各类装满水容器本地人:“不知道跟水相关心愿是不是归他们管,是话现在还来得及许愿待会儿不要全身湿透。”
祁抑扬不懂印度宗教,但他能决定他们更换前进方向
着白色短袖和泳裤跳进游泳池。
祁抑扬在曼谷有安排好行程,祁正勋在泰国有生意伙伴,他代替父亲去拜会过,又在这些叔叔们接待下参观完大部分景点。唯独周六空出来个下午,他仰躺在床上,空调温度打得很低,听到楼下准时响起谈少宗入水时水花声,之后他游泳时水流声,今天声音大点,也许是泳姿换成自由泳,他甚至能听到两句谈少宗跟酒店管家蹩脚英文对话,四十分钟后楼下终于彻底安静下来,谈少宗应该已经回房间。
祁抑扬犹豫很久,终于又站到203门口敲门,这次有人来开门。谈少宗刚刚洗过澡,头发还全湿着,发梢往下淌水。祁抑扬问他:“你有想去地方吗?飞过来趟总不好直待在酒店”,他意识到问得太突兀,又补充句:“今天好像泼水节开始,你如果想要出门有车会比较方便。”
谈少宗点点头,没有半点犹豫和拒绝,问他要不要起去四面佛。
祁抑扬也点点头。
四面佛离他们住酒店并不近,祁抑扬开车,车内冷气开五分钟温度也降不下来,他干脆把两边车窗全降下去,寄希望于车速提高之后自然风也能起到点降温作用,虽然之后证明是徒劳。谈少宗这次没睡觉,但他还是习惯转头看窗外,午后温热风把他额发吹起来点点。
祁抑扬忍不住要转头看,又在心里自辩他不过是为看右侧后视镜车流。
这次谈少宗表现得比秋游时候要更亲近些,路上他主动找话题跟祁抑扬聊天,停在红灯前时候,他问祁抑扬:“你觉得奇怪吗?现在明明应该是春天,但纬度不同就可以轻易打乱你对季节界定,这里春天像夏天,人类创造词语其实根本靠不住。”
祁抑扬找不到很合适话回答谈少宗,并不是不愿意,而是他没有这样思考过问题,春季是春季,热带是热带,个按照月份区分,个根据维度划线。他不会去考虑词语定义是否会随纬度变化,因为这种思考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
谈少宗总能讲出这种他无法反驳话,令他觉得招架不住,比如他们初次认识那个下午,谈少宗就教导过他,喜欢和重要与否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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