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抑扬办公室楼层更高,谈少宗出电梯就看到楚助理。楚助理跟他解释:“出点要紧事,已经开上午会,现在时半会儿估计也结束不,老板让你在办公室等他。”
谈少宗听从安排,到祁抑扬办公室也只是坐在沙发上发呆,他尽可能避免去想刚刚在楼下所见所闻,只好在脑海里把这周到周五拍摄过项目逐回顾遍。
他等就是三个小时,中间祁抑扬来过趟,并不是来找他,只是当着他面打电话给岑美伦,谈少宗听到他跟岑美伦承诺会在晚上派对前赶到。
五点时候司机来接他们,两个人上车除下大衣才发现各自穿着西装颜色深浅很不合衬。祁抑扬公事看起来并不是那轻松解决,路上还接到两个电话,分别来自法务跟财务。
他们在会场先找到对新人送新婚礼物,东西自然是楚助理挑选,送礼两个人恐怕都不知道礼品盒里究竟为何物。岑美伦见到他俩不搭调穿着更是气不打处来,直言今晚晚餐绝对不要和他们坐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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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桌对面是祁抑扬想象中谈少宗,个可以任由他喜好捏制橡皮人,永远不会令祁抑扬失望。越是看清祁抑扬想象,谈少宗越是明白自己无法负荷他心事,因为真实世界里谈少宗稍有不慎就会背离祁抑扬期待,他动辄得咎,而祁抑扬则直觉得被辜负。
谈少宗反应和参加前五个项目当事人都很不样,他没有表现出半分感动和雀跃,相反看起来十分失落,兴致高涨贺子骏于是也沉默下来,过会儿他没忍住问谈少宗:“看到过去自己不会很感慨吗?”
谈少宗回答他:“不,像被五指山压得喘不过气来。”
亲眼让谈少宗见到十年前日落和祁抑扬开闸泄洪坦白心事作用样,无非是把谈少宗曾经错失切尽数摊开给他看。
祁抑扬知道缺席堂弟婚礼不礼貌,母亲这样大张旗鼓为难他们其实定程度上也是做给在场亲戚看。岑美伦不搭理自己儿子,倒是把谈少宗叫过去,笑着跟新娘介绍谈少宗是摄影师,很擅长拍人像。
谈少宗于是就被拉着再给新人拍组照片。相机是婚庆摄影团队,他用起来并不是那顺手,碍于岑女士直在旁监督,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拍摄。
应付完
谈少宗从来不知道自己错过那多,他不能细想,细想必定会后悔,哪怕在不知情时候其实并没有奢求过。在那个晚上之前,他不能辩驳从来没有领会到祁抑扬心意,但领会到远不及祁抑扬所讲百分之。
他是祁抑扬心事主角,但等到祁抑扬愿意开口讲出来时候,这段心事和谈少宗其实已经并无太大关联,那只是祁抑扬自己给自己交代。
谈少宗成为个符号,是祁抑扬在爱情这门功课上努力过证明,他凡事总是要做到最好,连爱人也要爱得百转千回,对方是否知情其实也无所谓,谈少宗不识好歹反而更能衬托他爱得比别人更慷慨,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也虽败犹荣。
谈少宗起身离开,贺子骏没有留他,他想他也许猜错第六个项目委托人。
关门之前谈少宗再回看眼,摘掉眼镜,房间里又只剩下空白玻璃和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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