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少宗当时还完全不觉得这件事和他有任何关联,虽然他其实十分惊讶。他知道这世界上有人喜欢同性,但从没想过祁抑扬会是。很长段时间里他都觉
来到这里。”
他唯听众看起来很耐心,这给谈少宗更多勇气,他继续说:“你得答应替保密,不过们应该也不会再见面,你不保密也没关系。要离婚,和个男人,很奇怪是不是?他给过个打火机,那个打火机上写着大美张掖,就是你在旅游纪念品店能找到最普通那种,前前后后共买过八盒,两年前停产。”
谈少宗停顿下,他到底下不决心对着个今天刚认识人交代清楚故事前因后果,但他自己开始回想该从哪里计算他心事开端呢,从曼谷回来之后那个暑假,还是突然被谈康安排订婚那天。
谈少宗开始并没有太在意曼谷发生事情。他对祁抑扬从来没有过任何关于爱情联想,虽然短暂想过祁抑扬约他吃饭事情有点古怪,但也只是个短促念头,下意识觉得往约会上猜太过荒谬——毕竟在曼谷共度个下午之前,他们是见面也不太会打招呼关系,琴房和秋游碰面他虽然也记得,但他那时候根本不知道祁抑扬心理活动。
祁抑扬对他指责并没有错,那个双双迟到早上之后他确是有意避开祁抑扬。方云丽去世前已经跟他说过爸爸会接他回家,说到这个话题总是要提醒他“千万不要给阿姨和姐姐们添麻烦”,那天早上祁抑扬脸上写满不耐烦,虽然事后想起来是他过分敏感,但十二岁谈少宗想不到更好方式,他从搬回谈家第天开始已经收获足够多恶意,对于其他切可能纷争,躲开是最好自保措施。
春假结束,他不得不正视学校里再没有余皎皎事实。他还记得余皎皎希望他学摄影,第次主动找到谈太太,请求她让自己参加个培训班。那半个学期时间过得很快,他其实已经差不多快要忘曼谷发生过事情,直到暑假时某个晚上谈太太在餐桌上表情微妙地提起来隔壁家出点事,在两个女儿追问下她说祁抑扬昨天跟家里人说他喜欢男人。
谈少蕊反应很激烈,她甚至尖叫声,然后说:“喜欢男人?他是不是疯?”
这则八卦终结谈少蕊持续多年单恋,也让她为自己爱而不得找到最好解释,她对祁抑扬态度立刻打个转,筷子也放下来,忍不住心头嫌恶继续评价:“想到喜欢过这样人就觉得恶心死,天啊,太恶心,靠饭都吃不下。”
谈康对她这种夸张反应觉得有些太过分,与祁家做邻居本来应该带来些商业机会,如今太太与岑美伦已经断交,他原本还指望小辈们能维持友谊以备此后不时之需,于是开口制止谈少蕊:“女孩子说脏话像个什样子,看就是小孩子时糊涂,家里正确引导,以后见心仪女孩子自然就好。你见抑扬可别乱说话。”
谈太太对丈夫这个态度反而不满:“蕊蕊哪句话说错?做这种事人本来就恶心。岑美伦平时高高在上那副样子,还真以为自己真能辈子无忧无虑,现在好吧,她最引以为豪儿子干出来这档子丑事,看她还得意个什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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