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难临头四个字实属夸张,虽然从媒体报道看这连串事件带给又止负面影响确是前所未有大,但谈少宗这阵坚持认真阅读财经新闻,感觉到风向已经在逐渐转变。新年之后媒体开始放祁抑扬辗转异国各大会议现场照片,虽然也不忘回顾又止年前种种不顺,但基调总是在最后扬上去,预测风波很快就会平稳。
祁抑扬出差回来,楚助理送进来需要他审阅文件堆满张办公桌。上午签完几份文件随手拆开夹在中间黄色信封包裹时,他并没有提前意识到这是装着他和谈少宗正式离婚文件越洋快递。
从纽约回来已经有个多月时间,已有足够长时间供他接受和谈少宗离婚事实,但他还是不能完全适应。祁抑扬之前埋怨谈少宗在这段婚姻关系中参与度很低,等到谈少宗真搬走,又觉得有谈少宗和没有谈少宗房子确是很不样。
以往想要挥别谈少宗,只需要出差旅游避开东南亚,但结过婚再分开,处处都留有谈少宗痕迹。
比如谈少宗如果比他先回家,就算独自早睡也会留着客厅灯;比如谈少宗习惯睡前在床头放杯温水,总会大方地顺便给他那边放上杯;再比如早上在衣帽间挑衣服,谈少宗偶尔多嘴给出几句建议,尽管大部分时候他故意不听。
答投资人,否则可能会因为透露招股书中没有内容而引来法律问题。
妥协次之后就会有万次。他跟公关部门开会时间甚至比跟研发开会时间还要多。祁抑扬以为他可以创造出个跟祁氏不样东西,但最后二者却越来越相似。
他可以接受祁氏是祁氏,但很难适应像祁氏又止,于是终于下定决心要走,及时好聚好散,总胜过耗到最后只剩失望幻灭。
他对并购提议拒绝得干脆,祁正勋看出来他并不是冲动回答,只态度缓和地劝说提醒道:“并购也不是下子就能决定事,你慢慢想想,如果真要取舍,你退出不要太突然,你手里头股份抛掉点点都很能引起关注,现在舆论本来就不占上风,不要让人觉得你是对自己公司失去信心。”
祁抑扬点点头。
祁抑扬把离婚文书装回信封,收到抽屉里。他低头看着腕间手表,墨绿色表
他当晚留在家里住,第二天陪父母同去机场。祁正勋和岑美伦去避寒度假,他则需要在三周内跨越八个欧洲城市参加各种产业峰会并且顺路见机构投资人。
祁抑扬春节假期仍然投身于工作,谈少宗则完全虚度。
加上法定假期谈少宗给工作室共放十五天假,但他自己既不打算出门旅游,也推掉全部聚会邀约,假期时间律花在做饭、读财经新闻、看电影、拍无聊照片和睡觉。
他心安理得关手机,心道万之后有谁怪罪联系不上,他其实有很充分理由——他离婚,离婚是人类情感上重大创伤,和尚突然没钟可撞多少也会闭门不出失意几天吧,只是他受限于离婚协议,没法把这理由公之于众。
离婚消息半点风声不漏,导致他和祁抑扬在舆论中仍然是共同体。跳出财经版块新闻就没那严肃正式,无聊撰稿人翻出又止年会上他和祁抑扬合照,评价两个人当时表情愉悦畅快,看不出来又止大难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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