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洁自从知道谈少宗下定决心戒烟,每天总要找机会分点自己小零食给他,认为这有助于在他烟瘾上来时候帮他分散注意力。谈少宗再三解释自己抽烟直都远不至成瘾程度,收到零食全都收进抽屉里。
祁氏负责跟他们对接人等在大厦门口,金洁跟他有过邮件往来,握手时称呼他孟先生,他摆摆手让大家叫他小孟就好。他讲话态度很和气,脸上又直笑容满面,领他们去临时布置出来拍摄场地路上直在夸谈少宗摄影水平得,感叹这次能请到他来掌镜为董事高管拍形象照还多亏那层私人关系。
谈少宗很恶趣味地在心里纠正:离异关系。
祁氏高层个个都是忙人,到原定化妆准备时间个拍摄对象都没出现。小孟直拿着手机在联系助理和秘书们,打完圈电话很不好意思地来跟谈少宗讲:“实在是不好意思,等全部人员都能到齐估计至少得四十分钟,打算上楼挨个儿敲遍门当面拜托。如果不想在这里干等,二十五层有咖啡馆,你们拿访客证可以免费点单,食物和饮品味道都很不错。”
谈少宗习惯拍摄对象因为各种原因迟到甚至要求改期,等待四十分钟完全是小事。摄影助理和化妆师先结伴下楼买咖啡,谈少宗和金洁出于礼貌留守原地又等十五分钟,金洁收到小孟发来信息说二十分钟内没有个人能到,她连打几个哈欠,劝谈少宗:“走吧,买个咖啡,万要等到晚上。”
谈少宗睁开眼时候刚好七点半。熹微晨光细细碎碎透进来,更晃眼是房间里亮着顶灯。
他很难数清这是第几个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前忘关灯早上。意识还未能完全清醒就遭受刺眼光线袭击那瞬每天都在反复提醒他:离婚后果是生活里实打实地少个会帮你关灯室友。
今天比平时醒得稍早,留给他足够多时间躺在床上放空。他盯着那盏灯看,想起小时候在报纸上读到过噱头十足科普文章,声称开灯睡觉会增大罹患白血病风险。
谈少宗很荒谬地假设,万真有人证明开灯睡觉和白血病有千丝万缕正相关关系,那他和祁抑扬离婚这件事就会成为笔非常不划算买卖——他虽然在这件事之后收到大笔进账并且戒烟,但因为没人帮忙关灯患上绝症风险也增加。
个小时后,去祁氏路上谈少宗还惦记着这条健康贴士,他虽然知道不可信,但还是借此跟去年男友出轨后就声称要皈依单身主义金洁胡诌:“所以你别对爱情失去信心,谈恋爱使人长寿,因为这意味着你能找到个帮你关灯人。”
谈少宗对咖啡不热衷,而且最近段时间睡眠质量不错,跟着金洁下楼只是想打发时间。他找个空座坐着等金洁,百无聊赖之下抬头研究起头顶
金洁打断他:“现在智能家居应用支持在手机上设置定时关灯。”
同车助理和化妆师听到这里都笑起来,金洁又跟谈少宗说:“你别紧张。”
“怎看出来紧张?”谈少宗问。
“拍摄前你越紧张越爱讲无聊笑话,讲完自己根本不笑。”
谈少宗没反驳,金洁给他留足面子没再继续讲,等红灯时候她从外套口袋里摸出小把糖递给谈少宗:“今天也千万不要复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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