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还会随行吗?”
“结婚之后她很少再接长时间在国外演出。偶尔那几次,要陪她飞过去,要她那边演出结束再过去休个短假,反正现在也不用跟谁请假,自由多,”叶崇衍怕祁抑扬站在客户立场觉得他工作随便,又补充:“现在在哪儿都能办公,你不要担心,你丢给项目哪个没给你处理好?”
祁抑扬低头看着地毯,陷在自己沉思中。
他不是个非常浪漫人,天性就非如此,在祁抑扬看来,烽火戏诸侯也是需要有天赋才能做到,普通人很难下决心为爱人笑付出那样大代价。
他自知没有这种天赋。
题是介绍时下热门新型融资方式,他出席纯粹是卖叶崇衍面子。
说是几家机构合作,实际都在明里暗里比谁邀请来客户名声最响,叶崇衍知道祁抑扬对这些内容向不感兴趣,邀请他出席纯粹是因为管理合伙人点名想让他来帮律所撑场面。叶崇衍向客户至上,服务意识流,特意在会场给祁抑扬找间休息室:“你露过脸就行,过半小时再跟你进去吧,那时候也差不多快结束。”
他本来还有些转股事情要跟祁抑扬沟通,但顾及这毕竟是公共场所,又觉得还是小心为宜,于是开电视打发时间,换台时候晃过部电影,正巧男主角是温宜霄。
叶崇衍下意识转头看祁抑扬,他是知道祁抑扬同谈少宗离婚事,因此读到前几天八卦时候多少觉得有几分可信。
祁抑扬显然也看到闪而过温宜霄,但他表情没什变化,也没有回应叶崇衍注视。在午间新闻天气预报都播过遍后,他突然开口问:“如果你太太有公事出差两周,你会随行吗?”
比起叶崇衍,他工作更不受制于人,那次董事会也绝对不是非参加不可,机票早就订好,但最后他仍然放弃真跟谈少宗起飞到特拉维夫念头。
在居心叵测付世云之前,曾经还有其他喜欢谈少宗人或主动或偶然来到祁抑扬面前,有那两个是真情真意切,心意讲出来很打动人。换做他们,遇上当时情况也许早早就旷掉工作活动去机场等着谈少宗起飞往异国。
后来见到温宜霄和谈少宗合影——在他收到更清晰照片之前他其实已经认出谈少宗,当下慌张超过以往看到这类照片时烦躁:谈少宗现在名正言顺可以开始寻找新伴侣,而温宜霄确是个好人选。
他意识到自己不再有立场去责备谈少宗不尊
叶崇衍这下又转头打量他:“难道没跟你说过怎追到太太?”
祁抑扬虽然跟他私交甚笃,但向对朋友私事并不过分关心,因此确不知道叶崇衍是如何追到做芭蕾舞演员太太。
“追半年,那半年她都在国外巡演,每周至少到场次,半年累积里程都够换下半年机票。”叶崇衍自问自答。
祁抑扬皱皱眉,他并不太能认同和理解这种行为,追问道:“律所那个时候不忙?”
“那个时候还是四年级律师,怎可能不忙,请假都不敢太频繁,尽量在周末飞,有时候匆匆见面又要返回机场。飞机上写文件,落地在机场立刻发出去,也是那个时候年轻,现在回想都佩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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