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补足祁抑扬留给他填空题,但答案本来也不必明说。
以为祁抑扬快要死时候他在想什呢,祁抑扬照片会被
空气里来苏水气味很重,但这味道令谈少宗感到镇静与宽慰,他终于从个摇摇欲坠地方回到平地上。
祁抑扬不愿意放过今晚机会,事故发生之前他本来就是要去找谈少宗,因为接连两个无心错误,调转成谈少宗来找他。
同时间不止个地方发生连环追尾。急诊医生忙不过来,伤势轻祁抑扬排队候诊时候还在接楚助理电话。他在下午会议上突然中途离席去而不返,留下几件还需要处理事情。电话里解决部分,他突然想起来还没联系保险公司处理今晚事故。楚循听到追尾事吓大跳,他当时还觉得楚循大惊小怪,但现在遇到更大惊小怪谈少宗,他竟然顺势夸张问:“你怕死?”
谈少宗不用回答,他现在还无法平复心跳呼吸就已经是答案。
祁抑扬不打算放纵他沉默,于是换问法:“为什怕死?和你以前怕金鱼死是样心情吗?”
查吗?”
祁抑扬嘴唇破道口,在谈少宗横冲直撞吻下又流点血。面对紧张过度谈少宗祁抑扬跟已经解释过,他开车安全性能上佳,后车车速不快,撞击本身就不算太猛烈,而且安全气囊适时弹出,他脸颊和大臂上因为气囊有点点擦伤,但医生已经都处理过。谈少宗从他嘴上沾到血也真只是来自外伤,绝对不是他气数将尽脏腑出血。
但谈少宗过度反应,坚持要让他再跟医生确认遍。
医生从电脑上调出祁抑扬病历:“记得他没什事吧,该做检查也都做,目前看没什问题。是还有什不舒服吗?这几天多观察下,如果呕吐晕眩那立即来复诊。”
谈少宗固执:“但接到医院电话,轻微外伤需要通知吗?导诊台护士也说下病危。”
人和金鱼当然不能相提并论。
“你喜欢金鱼吗?”
谈少宗大概也意识到再不回应就不够礼貌,他小幅度点点头,虽然并没猜出祁抑扬这连串问题用意。
“你喜欢金鱼,怕金鱼死;你也怕死,”祁抑扬停顿下,留足空白,“是这样吗?”
谈少宗低着头,好会儿突然才开口:“对不起。”
“今晚急诊病人实在太多,估计打电话时候调错档案,你这倒帮们个忙,不知道哪个手术病人家属没被通知到。导诊台按理不会犯错,你报清楚病人名字吗?他们让你去哪儿?”
“七层,”谈少宗印象深刻,“外二手术室。”
医生又重新检查遍病历,想小会儿,在看病人名字时候找到可能解释:“可能着急听岔,他不是姓祁吗,护士以为你问七层病人,正好整个七层今晚只开台手术。”
谈少宗很不愿意承认让自己情绪剧烈起伏只是起乌龙。
他们坐到灯火通明但此刻空空荡荡候诊区,这小片区域平静和楼下混乱急诊大厅仿佛两个世界。拆开棉签放在谈少宗手边,医生检查完祁抑扬嘴唇上伤口时也为患者家属小题大做感到失言,尽量耐心地提醒他们他之前已经给祁抑扬开过消毒酒精和棉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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