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抑扬没有出言安慰,他伸手伸手握紧谈少宗手,学他样子对墓碑讲:“很珍惜少宗,现在是,以后也会。”
谈少宗跟方云丽抱怨:“他说话是不是真很夸张。”
午餐后他们从个墓园转至另个墓园。余皎皎墓碑前有新鲜白菊,她家人应该早来过。印在墓碑上照片留住张青春正好脸,她笑得很开,头发别在耳朵后面,勇敢地露出侧助听设备。
谈少宗又做次介绍:“你还记得他吧,非常小气那个祁抑扬。”
祁抑扬坦然接受这个标签,他笑着对照片上十七岁余皎皎讲:“是,念高中时候
中元节是个艳阳天。方云丽和余皎皎在不同墓园,他们先去看方云丽。
谈康仓促选就墓碑是最简略那种,只有名字没有照片。谈少宗之前找出来过小时候影集给祁抑扬看,祁抑扬盯着墓碑上方云丽三个字也能立刻回想起那张年轻美丽面容。
谈少宗拿湿纸巾把墓碑点点擦干净,他对于跟墓碑对话这件事已经很熟练,他向方云丽介绍:“今天还有个人来看你,他叫祁抑扬,他们家住在谈康家隔壁。之前也没带过别人来,所以他是什身份你应该能猜到吧。其实早就该带他来,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扫墓该带酒,但谈少宗带方云丽以前常喝柠檬水,他在墓碑周围洒过圈,跟方云丽开玩笑:“地下是不是晒不到太阳?你应该不用迷信柠檬水美白。”
祁抑扬也开口:“阿姨应该还是很漂亮。”
天气热起来之后谈少宗完全不愿意离开冷气开足室内。
祁抑扬原本计划好周末远足行程他坚决不肯答应,他反过来劝祁抑扬:“你天天那多电话会,在郊外信号不好错过大事怎办?”
祁抑扬知道他纯粹在找借口,懒得接他茬。谈少宗翻翻手机上日历,又找到个理由:“而且周末是七夕,哪哪儿都是人,在路上就能堵半天。”
“你也知道是七夕——”
“咱们换个节日庆祝吧,看看,之后有个挺合适,正好也在周末。你不用操心,来安排行程,而且绝对不是室内活动。”
谈少宗在被太阳晒得发烫大理石台面上跪下来:“是啊,漂亮,所以红颜薄命。”
祁抑扬跪在他旁边。谈少宗笑声:“们俩这整齐地跪在你面前还怪正式,但猜你应该很生气他是个男。这件事你是真管不,再过几年,你参与人生比例就只有三分之。”
离开人无法再制造共同回忆,方云丽不会有机会知道小学毕业以后谈少宗是什样子。
“但你放心吧,妈妈,现在觉得很幸福。”
他讲这句话时声音有异,祁抑扬侧头看,发现他在流泪。
祁抑扬略思忖下剩下节假日,猜个:“中秋?”
谈少宗点头又摇头:“答对半,中元。”
祁抑扬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听谈少宗又补充道:“想带你去看看妈妈,还有余皎皎。”
他讲起故人倒并不太伤感,只是脸上笑收得干干净净。祁抑扬憋着火也散,他尽量维持种轻松氛围:“第次见阿姨,你得告诉她喜欢什。”
“算,妈看你是个男估计都懒得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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