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意棠视线轻轻浅浅从他脸上扫过,嘴角噙着抹笑意,“等你。”
池敬渊怔怔,等他做什?
“二叔有事和交代?”
戚意棠摇摇头,往里面走去,小径旁海棠花被风吹起,他走在花海中,像幅浑然天成画。
池敬渊晃神,快步跟上去时,他似乎看见戚意棠伞上小红鱼动?
“小伙子,好意提醒你,你身上有邪气环绕,最好去找个庙子拜拜。”说完,中年男人便径直离开。
若是往常,池敬渊是不会信,但经历这连串事情,他摸摸下巴,去找个庙子拜拜也好。
池敬渊是吃过晚饭后,回戚意棠那里,月光下,他远远看见有个人影伫立在株柳树下。
走近,他才认清,那人是戚意棠。
戚意棠撑着把竹骨伞,伞面有山水作画,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潇洒灵动,最妙是上面画条小红鱼,给整幅画增添抹亮色。
真是奇怪,接连两次碰见这种荒唐事,他真撞鬼?
“嘿,你说巧不巧,上次那桩案子第目击者也是他,还是做笔录。这才多久,又是他。”年轻警察对同事说道。
正在这时,另名警察手里拿着资料走过来,“还有更巧,今天这位死者和动车上那位死者,是母子关系。”
“什?!”在场众人惊诧瞪大双眼。
……
“什也没看见,真奇怪。”
“太好!终于没事。”
车上人齐齐感叹,司机停下车,擦擦额上汗水,背上已经被冷汗打湿完,谢天谢地,没事。
“啊——死人!”
“什?!”司机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二叔……这鱼……”池敬渊刚开口就后悔,他与戚意棠关系并不深厚,这种话其实并不好问出口。
“嗯?”
“画得真好。”池敬渊硬生生接句。
戚意棠脸上流露出丝笑意,恍若冯虚御风仙人,直把人看痴去
他穿着件茶白色作底唐装,长长乌发在月色下泛着光泽,中间用墨绿色缎带绑着,发尾随风飞扬。
其静若何,松生空谷。
池敬渊快步走上前去,“二叔。”
“嗯。”戚意棠轻声应道,撑伞手从衣袖中露出截皓白手腕,无名指上那点红,有些晃眼。
“二叔是在等人?”池敬渊不知道他大晚上在这儿站着做什,又没什话题可说,便顺嘴问道。
池敬渊回去路上和个中年男人撞下,那男人转过头来看他眼,神神秘秘说:“小伙子,你印堂发黑,恐是有血光之灾。”
“明天去公安局赴任,算你运气好。”池敬渊冷漠说道。
果然,对方脸僵,假意咳嗽声,“可是正经天师……”
池敬渊:“也是正经警察。”
对方:“……”
只见后座上仰躺着位老妇人,眼球几乎要瞪出眼眶,嘴巴大张着,脸上是极具惊恐表情,奇怪是她脖子上并没有伤痕。
池敬渊走过去,仔细瞧,她嘴里没舌头。
“已经死透,直接开去公安局吧。”池敬渊对司机说道。
司机腿软,跌坐回座位上。
池敬渊做完笔录从公安局出来,已经是正午,他站在阳光下晒会儿太阳,才将身上寒意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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