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戚意棠正坐在他房间里凳子上,依旧是那袭茶白色唐装,嘴角噙着抹浅笑。
“二叔……您怎会在这儿?”
戚意棠抬眼看向他,疏淡瞳孔在月华下流转着光波,令人目眩神迷。
“以为,你会问身份。”
池敬渊咽口唾沫,喉咙有些发痒,“那您是什人呢?”
“又不是老婆生孩子,这紧张做什?”夏云舟自言自语嘀咕着。
池敬渊却是在想戚意棠到底是什人,郑婆婆拉拉他衣角,和他道歉,“小伙子,抱歉啊,让你进门是看到你福泽深厚,想让你挡挡那鬼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福泽深厚?”池敬渊记得夏云舟说他八字奇阴,特别容易招鬼上身。
“对啊,婆婆以前是个神婆,所以懂点这方面东西。”
没想到高手在民间,郑婆婆竟然是个神婆,难怪敢收留付珍。
睛看向蔡溪,嘴里发出依赖呢喃。
蔡溪心头大震,冲上前去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没保护好你。”
“妈妈……”小小手摸摸蔡溪脸庞,她忽然露出个甜甜笑容,紧随着她身上怨气逐渐散去,露出她天使般可爱脸庞。
蔡溪怔怔看着她,这是她女儿,因为她疏忽,被吴淑娟残忍杀害女儿,她原本可以健康长大。
“嗯嗯,妈妈在呢。”蔡溪抱住她,亲亲她冰凉面庞。
戚意棠站起身来,走近他,乌发滑过他青白脖颈,池敬渊嗅到股淡淡冷香,视线流连在戚意棠脖颈间,难以移开。
“不是人。”
他青白皮肤衬得嘴唇越发殷红,仿若淬血般,“是鬼。”
池家主楼里,佣人们将收到新婚贺礼堆放在池敬渊房间桌子上,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月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个盒子从摇摇欲坠礼物山堆上掉落下来,滚落出面鼓,鼓边镶嵌宝石在如水月色下,闪烁着寒光。
夏云舟闻言,仔细观察下池敬渊,“竟然看走眼,你身上怎会有这多功德。耳朵后面闪着金光呀。”
池敬渊愣愣,“大概因为以前是当兵?”
“生,生,是个男孩儿。”护士忽然推开门出来对外喊声。
三人从彼此脸上齐齐看到喜意。
池敬渊从医院回到别院,心里思索着要怎询问戚意棠,毕竟是自己名义上丈夫,戚意棠究竟是什人,他总该有个底。
蔡溪抱着女婴,被阴差押送着离开,女婴忽然转头看眼付珍肚子,付珍紧张抱住自己肚子,女婴却是对着她肚子挥挥手,她张张嘴,无声说句:“弟弟,再见。”
付珍怔怔看着女婴和蔡溪消失方向,浑身软,瘫坐在地上。
夏云舟赶到时候,切已经结束,他正打算问点什,突然听见付珍痛苦呻吟声,“……好像要生……”
时间又是阵兵荒马乱。
夏云舟和池敬渊还有随后赶到郑婆婆个个严阵以待守在手术室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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