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什?大家又不是不认得,郑南与嘛。最近在做无业游民,很闲,就来聚会看看大家。还要再说几句吉祥话吗?”郑南与从来不怯场,班里有什汇报都是他来,让他上就上,他字典里没有“紧张”词,上场就能带气氛,“同学里都有多少结婚?挨个祝你们早生贵子!”
“郑哥,们最关心你结没结婚!”下面有人带头,顿时七嘴八舌问起他“谈恋爱没有”“怎没带嫂子来”“心上人有没有”。他说没有,又是阵揶揄声:“郑哥这帅怎会还是单身啊?在场还单身女同志这下得积极起来!”
“方宁,你还单身不!”同学们都叫起过去班花,“班花还单着,你俩要不私聊?”
方宁被闹得脸红,旁人又说:“不愧是体委,这多同学还属咱郑哥身材最好,方宁,你还不心动呐!”
两人曾经却有点暧昧,虽说也早没联系,但郑南与不想让老同学难堪,心里想着找什岔开话题。恰巧这时候又有人进来,他便说:“以为来就挺晚,怎还有人比晚?不说自罚三杯,上来唱首歌吧!”
郑南与出示票码,守门工作人员便放他进轰趴馆。这馆太大,饶是有三十多人也显得空旷,门口有个册子,几人围着拿油漆笔签名,如果带份子钱就像参加婚礼。
坐在前台确认签名是原先班长,如今胖很多,但五官没变,眼镜仍爱戴黑框,招呼他:“郑南与,你个大忙人可来!赶紧过来签到!”
“班长,你这是胖多少啊?”他笑着过去拍拍人肚子,“要孩子?”
“什啊!”班长埋怨他,“你上次来话,还是瘦,是最近才胖得厉害……”
旁边有人打断他:“郑哥你别信他,上次他也胖,不过是这回胖更多!”
被叫住那人愣愣地抬头,露出张局促脸,吵闹同学们都安静下来,郑南与认出,这是齐祺。
他当然不可能让齐祺上来唱歌,被点到名字那人就耳朵红起来,很无措模样。齐祺鼻尖正中有颗黑痣,因此很好认,再说他除发型也没什变化,仍是脸怯意苦相。
不会要哭吧?郑南与开始想台阶给人下,好在老于头很看气氛,又上来接过话筒:“要说唱歌,还得让老师先唱,给你们唱个《要去西藏》吧……”
同学们都笑起来,这是班主任电话铃,总响却不换,
郑南与笑笑,插科打诨中翻翻签名册,大家名字都写得龙飞凤舞,已经签四页,他提笔把自己名字签在五页头个,扣上笔帽往里去。
他实际上不爱参加同学聚会,大学不去就更别提中学。这多年高中同学聚会邀他好几次都不来,郑南与不爱联络感情,大概是因为总有人愿意联络他。最近休假比较闲,他才大发慈悲来回应下。
郑南与算是迟到,进到里屋班主任已经在前面讲话,头发更白老于头照例每次讲话都有稿,现在已经翻到尾巴。“……同学们好好玩,每年都要多聚聚,多聊聊天,别疏远!”
老师讲完同学们鼓掌,气喘吁吁班长上来接过话筒,喊每个同学上来讲话。
“郑哥第次来,那必须第个讲呗!”他喊郑南与,底下同学们也起哄喊“郑哥”要他发表些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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