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回家里父母又打电话,个喊他去相亲,个让他换工作,又说亲戚小孩户口事情让他托人办。郑南与下只觉得事事不顺,胸口发闷,他就没这憋屈过!
他躺床上没呆多久,房东牛大姐来敲他们,说走不开,拜托他帮忙给自己儿子开趟家长会。他也不好拒绝,又去那所学校坐个小时,听老师讲话,还得记笔记给牛姐带回去。
“叔,得去买个练习册,你,给点儿钱呗?”牛姐家小胖子,张华祎跟他很熟,毫不羞涩地伸手,“回家,老师怎夸,你多和妈学学!”
“就进步五名这牛?”郑南与呼噜把小胖子脑袋,说,“上车吧,去哪儿给你买练习册?”
“不用上车,就学校对面走几步就到。”
无聊,没工作日子郑南与受不,他生来就是闲不住劳碌命,要他日日歇着仿佛把烈犬囚在屋里。他扒着门槛问老秦,又去趟警局,同事见他都很欢喜,可说到复职仍是谁也不敢打包票。
小白偷偷给他讲,新调来支书说咱队里人太多得裁。“咱组里个儿顶个儿都是尖子,已经是浓缩精华,他还说要裁?”白城武岁数小点,是郑南与直系学弟,进来就直是他带,气个不行,“说,郑哥是组里最能打,天塌下来都是你顶着,组里没你不就是老虎没牙吗!那臭眼镜愣说你伤不行,放屁!谁不行郑哥都行啊!”
白城武讲那个“臭眼镜”郑南与也见,人家直跟他打太极拳,会儿说警局里肯定还会派任务,会儿说这个案快查到尾巴专案组快解散没必要回去。“小郑,咱们当警察为都是人民,到哪里不是为人民服务?”支书话这说郑南与心都凉。
“什意思?连刑侦支队都不能继续呆?”
“……小郑啊,”支书给他倒口茶,很严肃讲,“你知道是新来这片,其他人都跟你熟,但总得有人唱黑脸,不是对你有什意见。”
“那行,跟你去吧。
“不明白是……”
郑南与还要争辩什,支书摆手喊停他。“你不顾命令贸然行动,差点,bao露线人身份,你是有冲劲儿,你赌把留住人成功,可要是没成功怎办?打草惊蛇,数月潜伏前功尽弃,功亏篑,要人人都学你刑侦支队还抓不抓人?你说处分你应不应该,罚你对不对?”他言辞犀利,铜铃大牛眼瞪分外凶狠,有点像中学教导主任。
见郑南与不言语,他又把语调放缓下来:“处分你罚你都是轻,重点是你命啊!生命最宝贵,你们学这多年个昏头丢命,和家人怎交代?你是命大,那几个瘾君子没什力气刀下去捅得不深,可他们是疯子啊,那车拖着你但凡再多拖米,这刀得直豁到你心口,那时候你还有机会坐着里问什时候复职?”支书四十几岁,过来拍他肩膀,带着对小辈教诲。
郑南与心里委屈,他是大好青壮年竟然要从刑侦支队调出去,到哪里也没个准信息,支书只跟他说再等,难道是要他转行?
他也知道自己有不对地方,但没想到会这严重。白城武替他鸣不平,他说算。“那走,你接班,可别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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