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书桌上书总堆得像小山,郑南与桌面很乱,他爱学习可不爱收拾,练习册辅导书摊在桌上层叠层,偏偏他都能找到在哪儿。齐祺感到很奇妙,歪着脑袋看他又从哪里能翻到昨天草稿纸。
郑南与注意到他目光:“干嘛?看脸上又没答案。”
齐祺笑:“你居然找得到……好厉害!”
“自己放当然知道在哪儿。”郑南与敲敲他桌子,“快做题。”
放学齐祺买两根冰棍,和郑南与人根,他们从食堂出来背着书包,还要再同路段。郑南与撕开冰棍包装,把手伸向齐祺:“袋儿给。”然后把垃圾放进垃圾桶。
齐父点点头:“你上去睡吧,们马上就结束。”
齐祺妈妈是难产去世,因此齐父从不给齐祺在当天过生日,都会延后天。说补过生日,其实也就是打钱买礼物,齐祺要那多零花钱没用,他更想和朋友起。
重新躺回床上,齐祺想自己真是个坏孩子,妈妈为生下自己去世,可生日这天自己只想着快乐。
如果妈妈还在会怎样呢?会不会教他和人相处,会不会倾听他烦恼,会不会变得更幸福呢?应该会吧,没发生事情齐祺都觉得是美好。
第二天早上醒来桌子上放张卡,这回是爸爸礼物。
但郑南与不喜欢你,他那是同情你,觉得你可怜,你要是没那可怜,他就不会对你特殊关照。”
“……”齐祺有点生气,“都说知道,也没要他喜欢。”他决定明天把窗户锁上,不让陈骏进来。
陈骏还不放过他:“他要是知道你是同性恋,会觉得你恶心吗?”
齐祺不理他,那盒创可贴贴只剩下两个,陈骏拿着揣兜里。两条狗互相玩闹着咬起来,他把狗关进去,说要走。
“你今晚还回家吗?”齐祺问。
郑南与觉得齐祺变开朗,叼着冰棍在追着自己影子踩,蹦跳,总算有些学生活力。走到南门他们就要分别,郑南与犹豫着要不要说,他又怕齐祺觉得自己是讨厌他:“齐祺。”
“嗯?”齐祺抬头看他,眼睛瞪得圆溜溜,边舔着快融化冰棍儿
陈骏没来上课,班主任叹口气,当他请假。
“高三同学们,高三这重要时间不能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你们就这次决定自己未来公平机会……”老于又开始日常训话,黑板旁边已经挂上距离高考几百天日历。
“老师,还可以复读呢!”
“高考也不见得公平啊!”
面对此起彼伏起哄同学,于老师无奈,“你们有这跟抬杠脑子好好学学物理不行吗?写卷子吧,今天八十分以下都来办公室找,挨个讲错题。”
“不回。”
“那你不睡家吗?”
“你不挺开心吗?”陈骏这次慢些站起来,把校服穿好,“过生日,你自己睡吧。”他双手插兜,脚深脚浅地走。
齐祺回卧室,慢吞吞做完作业。反锁门,又对那张照片做过分事,释放后觉得很不好意思,下楼去洗澡。洗过澡,盖着毛巾准备上楼,楼下齐父喝醉声音大起来,喊着“火箭”狠狠甩出叠牌,牌飞到齐祺脚下。
“爸,早点睡。”齐祺把牌捡起来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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