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后齐祺仍很紧张地看着他:“你不要难过……”
郑南与敲下他拿着筷子又不动手说:“先吃饭。”
点餐时郑南与接到妈妈电话,于是让齐祺代点。他妈大致问候几句吃没吃饭,在图书馆习不习惯,郑南与说都挺好,很习惯。
“图书馆那安静,你都习惯,那看来也不是非得每天到处跑啊。”郑母很亲切地问他,“之前和你说地那个工作考虑地怎样?薪水不错,很稳定,也有足够地升职空间……”
“妈,不去。”
“为什不去呢?南与,你和妈妈说,你是有什不能克服吗?”
“没有,知道你去局里和支书谈工作事。”他语调平和,用词很委婉,听不出生气。拉面店上餐极快,这会儿已经端上来,齐祺把筷子摆好,将没有香菜那碗推给他。他用嘴型说谢谢,齐祺就用满是担忧大眼睛望他,用嘴型问他有没有事。
过次安稳觉,无数次凌晨惊醒泪流满面。多少个日日夜夜,齐祺想,郑南与是不是也是这样度过呢?被如影随形负罪感纠缠,背上弄丢幼弟愧疚,痛苦用各种方式偿还。
要是自己能分担就好,齐祺希望郑南与能轻松点。
每天来丽华书店纯聊天不再少数,不少接孩子家长就在楼聊天,赵姨也常参与。翁含娇每天路过来聊个十几分钟,看时间差不多她和走过来郑南与点个头算打招呼,拿好包便离开。
“晚上吃什?”郑南与靠过来。
齐祺像头小兽似仰着脸嗅嗅,闻到点烟味,揉揉鼻子:“叫外卖来不及,出去吃吧,你吃什?”
没事,郑南与早已过生气点,对这件事他有只是无力和自认倒霉,但对上齐祺眼神,他还是安抚地拍拍他手。
电话那头郑母沉默片刻,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承认这件事,最后还是说:“爸妈是不想你这拼命……太危险,你住院时妈整夜整夜睡不好,就怕你突然哪天就没。”
郑南与很耐心听完妈妈担心,他不动筷子齐祺也不吃,就看着他。
“……南与,你要去维护正义话,也有很多人去,那多警察,不缺你,你就下来歇会儿吧。”
郑南与说:“不是这个职业需要,是不能没有它啊。”郑母还要说什,也被他打断,“妈,在和朋友吃饭,挂。
郑南与看出他鼻子不舒服,退远点,解释:“外面染上,可不抽烟。”
“没事,只是鼻子有点敏感……”他拉上口罩,和赵姨打招呼,“阿姨,们出去吃饭,你盯会儿。”
两人并排走,路东头有座大厦,几百米不远,路上刚好定下吃什。
“有点想吃拉面……”郑南与还在考虑。
“那就吃拉面。”齐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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