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洁陪她起去,两个人骑自行车到大炮那个小摊也就不到十分钟。大炮姓崔,今年是四十五,长相比年龄显老,推着个带铁箱三轮车,车上挂很多轮胎。
“崔叔!”翁含娇把车停在电线杆边上,私下警局叫他大炮,但年轻警官见面还得叫声叔,“最近怎样?”
崔叔坐在小马扎上,摆弄改锥,说:“不好干,那什共享单车出来,自己有车不骑。那共享报错平台都拉走,自己自行车又没几个坏……不行,该改行。”
穆洁骑慢点,这会儿才把车停下,听见人抱怨自行车行情不好,宽慰他说:“还好,这不也正好带动大家骑自行车意识嘛……炮叔,你可以租个门脸,弄二手自行车,还有电动车啥。”
“你说也行,”崔叔认得她俩,两年前他被翁含娇逮到过,后来也算金盆洗手,如今警局有些关于扒手事也会问问他。他朝穆洁招手,“你那个车推过来,看链条涩,给你上点油,不收钱。”
翁含娇连打好几个喷嚏,穆洁问她是不是感冒,她说没有,大概是哪个帅哥又在心里不小心提到她。听到这个,穆洁翻个好大白眼,直说她想男人想疯。
她们起下班,去后棚子取自行车,户籍大厅高姐也在,和她打招呼问:“娇娇,听小李说你打算去大炮那儿,你要管小炮事啊?”
也是户籍厅孙哥听见,问:“什小炮?大炮还有儿子?”
穆洁说:“孙哥,你又落后于局里信息网,小炮就是冯同福啊,大炮是他师父。”
“哦哦哦,”孙哥反应过来,“是含娇抓好几次那个小孩是吧?唉,咋每次都错过你们交换情报。”
有改过自新小偷那当然是好,因为小偷再犯率很高,所以警局也会安排下回访。三人聊会儿家长里短,崔叔也不抗拒,边给客人修自行车边和这两个姑娘聊天。
几分钟后正式话题才到,翁含娇问崔叔:“冯同福现在还是和你住起吗?”
“住起,这里房租那贵,他哪儿住得起?”早在第次被逮,去派出所领人就是崔叔,他们之间师徒关系也不是什秘密。“怎?他犯大事?可早劝他不要去偷,有事别赖,也不给他赔钱。”
穆洁说:“没有叔,们就是关心他,才刚成年,咱引导引导争取让他走上正路。”
翁含娇笑笑:“是啊,他都来这多回,姐姐可不得好好关照他?”
高姐结婚多年,有个儿子,如今看这种小孩就总很同情:“才18呢,也是挺精神个小伙子,怎就偷东西呢?他妈妈知道不晓得有多难过……记得他是个人在B市吧?是不是养不活自己?”
“是,之前跟交代过,南方山村?跑过来,问他爸妈也不说。”翁含娇抬腿跨上自行车,“应该也有生活困难原因吧,去问问,看能不能给他找份工作。”
孙哥说:“你可真够心善,但也得小心点,上回你帮那姑娘,她前男友来闹几天,都替你担心。你姑娘,也别太出头。”
翁含娇常听到这种话,不过关心大于刺耳,她还是先谢过好意。“没事,有分寸。小孩也不容易,个人出门在外,就能帮把是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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