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起吃饭、做题、游戏挺好,但这些事换自己来做也不会有区别。郑南与不会觉得个人孤独,他可以个人吃饭,和齐祺张永辉不过是顺带,没有也行。他可以个人刷题,个人玩单机游戏,个人看电影,个人旅行……他是能独自生活人,身边有没有人对他来说不重要。
齐祺不是,齐祺是牵牛花,定要依附着谁,要有人来做他主心骨,做他支撑。他害怕孤独,不过可以是习惯忍耐,旦身旁有棵树,他就不愿再撒手。所以那天,无论郑南与说什,他都会直坐着等,等郑南与做完题和他起吃饭。
他是个习惯处于被动人,爱把主动权交给别人,说不出什强硬话。也许应该强硬点,那天陈骏看他笔记本时,他就要狠狠威胁他。你不准说出去,你说出去话就再也不开窗户,不会给你零食,不让你再偷偷在这里过夜。但齐祺没有,他钝感任由陈骏侵犯他空间,他世界太好进入,而陈骏又是个无人管束便无法无天人,所以总会受伤害。
高三上学期尾巴,牵牛花被连根拔起,齐祺被迫学习独立。
祺家,只好作罢,两人分别。
第二天齐祺没来吃早饭,张永辉很意外,问郑南与要不要等,郑南与说不用等,齐祺大概是在家吃,改个习惯。
然而早饭不见,上课期间同桌总是要坐在起。郑南与觉得还没必要到让老师换座位那步,齐祺说改就改,再说也要放假,个假期过去人说不定就忘。
只是他这觉得,齐祺本人根本放不下。不说话太明显,他只是不主动说话,然后在每个课间都以接水上厕所等理由在走廊溜达,上课才回来,午休也不敢睡。
班级是个小社会,三十来人,谁和谁关系近远眼就能看出来,尤其是齐祺和郑南与这种从前形影不离,现在午饭都不在起吃。同学免不要问几句,有人说郑南与终于觉得他烦,郑南与觉得这些无端猜测莫名其妙,又不可能把真实原因说出来,就回复:“又不是小姑娘上厕所定要拉手,朋友之间也不都是整天在起吧。”
那天后齐祺都是和女同学起吃饭,李鱼儿问他是和郑南与闹别扭吗,他戳着餐盘里土豆摇头,想半天也不知道用什理由。女孩儿追着问,他只好说:“只是想和你吃饭……”
“什,什呀!”李鱼儿结巴起来,“你这说话是跟郑南与学吗?”
齐祺腼腆地笑笑:“没有,不像。”
他学不会郑南与处事风格,拙劣模仿都做不到。齐祺清楚,两人最本质区别——郑南与是个非常“独”人。
因为考试最后道题超纲,正是上午最后节课,大部分同学都选择交卷吃饭。郑南与复读年学过这个知识点,但这题不论超纲与否都是奥数竞赛水准,他死磕到底,教室就只剩下他和齐祺。他就对齐祺说:“你先去吃,还要再算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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