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齐祺不敢进去,陈骏把他推进去。
“是你自己说要来上课,别大早
“还要上?你又不敢出门,别去。”
他指下停在门口自行车。
“干嘛?要送你?你这不是逼早起吗?”陈骏站起来,低头看到齐祺拜托眼神,个假期过去他头发又长,眼睛躲在刘海后看着朦朦胧胧。看没法不心软,陈骏咳嗽两声,“……那今晚先练习下,咱俩出去遛狗吧。”
这片街道旧,去年前两年下拆迁任务,已经搬走很多户人家,周围副断壁残垣景象很少有人,这倒是方便遛大狗。街上没人,陈骏便把狗绳散老长,他牵着两条狼狗,齐祺抓着袖子跟在他身后。到现在陈骏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他不算聪明猜不出来,问急齐祺又会哭。
齐祺突然拉住他手,陈骏愣下,发现他是在摸自己掌侧擦伤。
“别天天窝在屋里不出门啊,不晒太阳怎长高?”齐祺下楼吃饭时,齐父叫住他,甩给他张红票,“去给你爸买包烟,再换两瓶啤酒。”齐祺站住不动,呆呆地望着他。
齐祺不接钱,齐父有些不耐烦:“傻愣着干嘛?宅也得有个限度吧?”
牌桌主人不出牌,其他人自然也不好继续,于是帮牌友有男有女阿姨大爷也都盯着齐祺看。有牌友打圆场说:“小孩儿嘛,不爱出门很正常,家那皮小孩成天出去野抓都抓不到,黑成碳,哪有齐祺这白净?”
“是啊,爱在家里呆着说明恋家嘛,恋家就说明孝顺,齐哥,你有福气!”
齐父哼声扭过头不再看齐祺,捻开手里牌走个对儿八:“福气?你要这福气给你呗。”
“已经上过药,没事。”陈骏说。
齐祺话比之前还少,小声说:“想妈妈……”
可是你都没见过你妈。陈骏忍住没说这句话,他很冷酷地讲:“不想,反正她也不想。”说完又觉得不够动听,补道,“……但是你妈应该会想你。”
二月夜天冷,昨天下雪,今天化开地泥泞,他们手都很凉。陈骏很卑鄙而自私地想,如果直这样过也很好。齐祺就是个哑巴,只依赖他最听他话,没有开学,没有郑南与,笨笨呆呆怕被人欺负齐祺是他个人。他才不需要齐祺变开朗,交朋友,学习进步,体育优秀……他只要个齐祺,做对流浪弃犬。
等开学那天雪已经化干净,陈骏载齐祺去上课还是起晚,两人都没吃上早饭就匆匆冲进学校。
下家看眼牌道:“要不起,过。”
气氛冷齐祺就吓到,还站在原地,像被触发什应激状态,胸口大幅度起伏呼吸。“多大福气,齐国栋啊,你不去家长会都不知道,年级大会上都表扬孩子呢,年级排名足足进步小两百名哩!”位阿姨起身,从地上捡空酒瓶递到齐祺手里,把他推到门口,“去吧好孩子,别跟你爸置气,他就这脾气。”
齐祺拿着酒瓶子与钱,在门口站许久。假期要结束,他仍有些畏光似不愿意出门,甚至不想去上学。他给陈骏发信息,大概十五分钟,对方过来换走他手里酒瓶子。
晚上他们又坐在后院,陈骏问他:“开学怎办?不想去就请假吧。”
齐祺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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