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想象到郑南与诱哄他语气,齐祺紧张地摸摸鼻头,他想解释下自己委屈,删删改改半天留下几个字。
[害怕,他有照片。]
这回过很久,郑南与才回复。
[要报警吗?]没等齐祺,他自己就给出答案,[报吧齐祺,陪你,照片会想办法删掉。]
就像每次发生不好事情郑南与都会拉着他去找老师样,齐祺自己觉得没什用,老师是好人可他帮不自己。同样他也不相信警察,他只会被次又次揭开伤疤,对方公事公办地听完,或许
再醒来是收到郑南与信息,问他醒没醒。
齐祺慢慢敲字回答,郑南与又问他伤口怎样疼厉害吗,还和他讲些课上有趣事。
[你不上课吗?]
[现在已经是午休,你还没吃饭吗?]
齐祺看眼时间,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中午。生病让人脆弱,齐祺这时很想听谁安慰自己,竟然向郑南与撒娇,说自己发烧还没有吃饭。文字平铺直述没有任何符号,可齐祺知道自己发这话目,他就是想听郑南与关心自己,所以这是撒娇。
第二天郑南与身边座位是空,李鱼儿直很担心齐祺身体状况,就过来问他。什该说什不该说,郑南与有他度,只说齐祺是身体不舒服。
歪打正着,齐祺真病。他这几个月都寝食难安,免疫系统脆弱,那吓夜里就发烧。他挣扎着去楼下倒热水,量下体温有38.6℃。齐祺翻箱倒柜只找出包过期感冒药,凑合吃,捂在被子里,第二天还是烧厉害。
他头晕脑胀,身上淤青伤口都敏感起来,即使躺在床上也哪里都痛。
好难受,要死。齐祺像条搁浅鱼,本就痛嗓子不断冒热气,从被窝里伸出只手也热得不正常。他又量下体温,和之前没变化,不由地担心没人发现自己会不会死在床上。
爸爸会知道吗?
果然郑南与很快回复他,让他注意休息,卷子不急着做,也别玩手机,吃药吃饭。
[可是难受]齐祺这样说。
[那也得吃饭,多少吃点,不然好更慢。]郑南与坚持让他吃饭,还解释起来,说不吃饱身体没有足够能量。[还等你回来上课呢。]
[不想回去。]
[回来吧。]
齐祺莫名期待会儿,但这个点齐父不会醒,他还是得自救,于是穿好衣服拖着不听话四肢下楼。客厅大桌子还没收拾,上面乱摆着些牌,还有赢来纸币。齐祺拿几张塞进兜里,戴上口罩出去。
还没到春天,天寒地坼,齐祺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似,密不透风,羽绒服下肉体却烫得惊人。
好在药店离得不远,齐祺浑浑噩噩地走十几分钟,摔倒在药店门口。这摔他胸口闷痛,几乎要吐出来,可没吃东西,在门口下水道处呕会儿都只有酸水。
店里阿姨看他脸色惨白赶紧跑出来扶着,给他杯热水漱口。
齐祺拿好几盒连花清瘟胶囊,备在家里。店员阿姨不放心,让他在店里坐着吃完药再走,于是齐祺又坐那里喝几大杯热水。药店没别人,阿姨看他长得乖就格外心疼,又絮絮叨叨说很多让他多照顾自己话,齐祺没听进去,光点头,最后竟然在药店趴着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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