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母喝几口水,冷静下来,说:“你同学那个事情可以联系几个媒体朋友……”
“妈,”郑南与才开口,“别闹大,不想……”
“知道,你就别再管,有分寸。好好学不上,学小混混打人……这小孩真是坏透!”她伸手指揩去刚刚因激动挤出生理性眼泪,恶狠狠地摁着手机屏幕,“能让他们白白把你打?”
郑父提醒她:“还是要合法律程序,别做出格事……”
“用你提醒?这种人渣败类本来就该退学,按正常程序也是,只不过他要是搞什走后门关系得掐掉。真后悔,就是回来太急给儿子选这个学校,要是慢点去中肯定不会有这种事。”郑母起身去打电话处理这件事。
是郑南与吗?”那人走近,从兜里掏出包纸巾,给他稍微擦下脸,“没想到你还会得罪这帮人。”
郑南与定睛看,这人是上学期高校联合竞赛碰上位姓白同学,他此时想不起名字,唯有苦笑:“谢谢你,你住这里?”
“不是,原来住这里,回来看眼。”白同学搀着他原路返回,手机已经被捡走,好在司机位置没动。这头破血流样子给刘叔吓跳,于是又去趟派出所,到医院验伤,折腾到很晚才回家。
虽说在医院都处理好伤口,回家这副头包着样子还是给奶奶吓跳。今天父母也是都在家,郑父是爱孩子,但平时忙于工作难免疏忽对儿子照顾,他再三确认郑南与不是自己惹事,生怕这个大儿子在自己不知道情况下长歪。郑南与对家人也没有隐瞒,五十说,郑父也就放心,至少孩子是站在正义这方。
“你有这样心是好,但这件事可能能做有限……还是问你妈妈吧。”郑父拍拍儿子肩膀,惊觉儿子已经长得比自己高,“你没做错,只是下次还是要更注意保护自己,你看给你奶奶吓,们都会担心你。”
“南与,你妈就是这样,别难受,爸觉得你做对。”郑父看着自己儿子,又是愧疚又是心疼,摸摸他后脑,“爸
郑母把儿子摁坐下,摸摸他额头伤口说:“……这家到最后什还都得等。郑南与,你真是死随你爸,什都往外搭,哪天命没怎办呢?你这多善良,怎不分给你弟弟点,那样你弟弟也不会……”
“月娥……”看她又要旧事重提,郑父咳嗽两声,“孩子又没有做错事。”
“那错是知衡咯?他还那小!好呀,你们都到外面做好人,吃苦受难都是自己人,哈,只有是坏人?这孩子还是该跟你姓,做你们庄家人呗!”这时没化妆才显出她憔悴,自从幼子丢失后她就时常情绪失控,和仅有大儿子也无法正常交流。“看见你脸就想起你弟弟,郑南与,你睡得着吗?你为同学打抱不平时候,你弟弟在哪里吃苦呢!”
郑南与从不和他妈妈顶嘴,只是垂下头安静听着。这样对话太常发生,于是他在心底默默背遍岳阳楼记,等背完妈妈就会冷静下来。有时他甚至对弟弟事感到麻木,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很冷血人。
家家有本难念经罢,等父母争吵完,阿姨看着他们眼色给每人都倒杯蜂蜜水,又端着水果去看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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