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跑得不快,齐祺还算跟得上,每路过个老师都会得到句祝福。
“高考加油!”
“好好学习!”
“学长学姐考好成绩!”
随着激昂音乐,每个人都面带笑容,离高考越近也意味着离成人越近,那似乎代表着种未知自由,让所有学生都向往。
窗帘不算厚,缝隙中透出月光灯光照亮齐祺脸,上面有泪痕,郑南与轻轻用手指擦掉。
隔天郑南与骑车带齐祺去上学。齐祺不敢那放肆地搂着对方腰,就直抓着车座底,后背挺板直。
张永辉难得又在食堂看见他俩,十分感动:“你俩不来吃饭个人好寂寞!”同宿舍室友推他“们不是人吗”,他说“还得是亲同学吃饭香啊”。
郑南与笑笑,问齐祺:“还吃那老三样吗?”
齐祺想下:“那换个。”他改口要豆腐脑,吃时候用勺子撵得很碎。
辗转反侧,没想到很快就睡着,反而是郑南与挣着眼睛到凌晨。
郑南与愈发觉得两个人亲近,心里十分纠结。朋友睡在起没什,但要是齐祺想和他越过那条线,他还怎拒绝呢?还有,现在这好,往后要怎结束呢?他应该没法硬下心肠和齐祺说狠话。
那晚对齐祺来说印象深刻是睡前对话,对郑南与来说是凌晨三点齐祺惊醒脸。
齐祺没完全醒,他只是突然皱着眉毛,眼睛闭着却流很多眼泪,发出含混梦话,把郑南与吓跳,要赶紧把他推醒。
“齐祺,醒醒!”郑南与侧耳倾听,齐祺低低地喊“救”,两个字砸到他心口瞬间裂出许多缝口,从此向外溢出些酸楚情感。他晃齐祺,要把被魇住人叫醒。
齐祺感到很恍惚,他还没有做好成为大人准备,跟随着人流,却
时间过特别快,高三百日誓师大会用早操时间,年级主任在台上讲话,齐祺开始意识到毕业真不远。
方宁说:“就剩百天可怎办呀,人家很担心。”
李鱼儿推她:“又说风凉话!你不是要出国嘛!”
郑南与不需要问,定还是公安大学,张永辉就问齐祺:“你有打算没?大学上哪里?”齐祺摇头,他对未来似乎没有点考虑,就考上哪里是哪里,总归不会离开B市。
长明九中传统是跑圈,学生们跟着老师念完宣誓,排成队绕着操场,跑道上站满学弟学妹和任课老师,每个高三生跑过时都要拍手。最受同学喜爱还是体育老师,站在那里每个巴掌都拍很响。
会儿,齐祺睁开眼,迷瞪瞪望他。
郑南与摸他湿冷脸,小声安慰:“没事齐祺,在呢,好好睡觉。”
“……”齐祺其实没睡醒,他还以为是梦,第二天只记得很吓人却不记得内容,他也不知道那晚自己拉住郑南与手,规定好牵手计划超额。
“没事,睡觉。”郑南与和他十指相扣还是第二回,他也看出对方没醒,不然不会这直愣愣盯着自己。“闭眼齐祺,明天还要上课呢。”他用另只手覆上齐祺眼睛,齐祺睫毛刷子似在他掌心里扫,然后又仰头,用鼻子嘴唇磨蹭他,再过分钟才安静,睡去。
这时他才收手,掌心里沾齐祺眼泪,湿漉漉。郑南与鬼使神差舔下掌心,泪果然是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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