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祺迟疑会儿,他刚说都可以现在又反悔感觉不太好,“这个……”
郑南与听出来他不爱吃:“那换别,汉堡吧,吃不吃?”
“对不起啊……”齐祺拽着金桥尾巴,“面条也可以,就面条吧。”
“什对不起,怎教你,别随便道歉。你爱吃啥就买啥,又不是非在家店里买,各打包份不就得。”郑南与把自助点餐界面截图给他,“吃哪个?”
齐祺犹豫磨叽三分钟,把金桥尾巴都抓秃才选出个想吃。不过郑南与习惯他优柔寡断,很耐心等他选好,确认遍后挂掉电话。
齐祺拿钱,给陈骏发信息,陈骏没回他。他只好穿外套出门,走两步又倒回来,牵金桥出去。
路上郑南与跟他打个电话,声音很抱歉。“齐祺,父母在家里好像有点冲突,奶奶让先出去住晚上,今晚可以住你家吗?”他把原因说得很清楚。
“好。”齐祺不敢表露得太高兴,那岂不是幸灾乐祸人家父母吵架?但他确实很欢喜郑南与来家里,每次和郑南与起他都睡得很沉。“你什时候到啊?”
“20分钟?”郑南与也不确定,“麻烦你齐祺。”
“没事没事……你吃饭吗?”齐祺踢着路边石子,说些朋友间废话。
“明天交本学期学杂费还有高考报名费,共是1046,带1050吧,剩下作为班费。”于老师发回执单,“生活委员收齐交给,记住定要带,不能晚啊。”
齐祺看眼陈骏,陈骏本来也在看他,眼神碰到把头扭向边,只手在转笔。
他们有段时间不说话。自从陈骏踹齐祺自行车,两人就又闹掰似。齐祺没什变化,完全是陈骏单方面闹别扭。他其实拿陈骏很没办法,从前就是这样,陈骏忽冷忽热,会儿黏不行喊他小齐哥哥,会儿又生人勿近跟你不熟。
单方面绝交,单方面和好,陈骏从来不考虑他是怎想。
回到家里,齐父正在打麻将,今天来人少些,屋子里没那呛。齐祺找他爸要钱:“爸,要交学杂费。”
这时也走到陈骏家门口,齐祺看眼手机,陈骏依然没回他,只好敲门。
门开条缝,发出刺耳摩擦声,个形容枯槁男人冒出头问是谁。
“叔叔,是齐祺。”齐祺紧张地抓紧狗绳,金桥站在他前面叫两声。
门开全,只手抓着门把,好似骨头筋上粘层皮,腕子上满是针眼。齐祺很久没见过陈骏父亲,感觉他比印象中又苍老消瘦些。陈叔笑容堪称温和,他戴副有裂痕眼镜,邀他进去。
齐祺说不,他给陈骏送下东西就回去,可
郑南与说:“还没有,你呢?”
“也没有。”
“想吃什吗?刘叔送,路上可以给你带。”
“啊……”齐祺思考走得更慢,金桥便不停拱他膝盖窝催促他,“都可以,听你。”
“拉面行吗?”
“多少?”齐父聚精会神地摸牌,没有抬头。
“两千。”齐祺脸不红心不跳道。
“操,这贵,人家不都交八九百?”
“有定班费。”
“烧钱学校。”话虽如此齐父还是把钱包给他,“自己拿,不够晚上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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