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妓从良事也干得出来,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亲儿子。
他看眼郑南与,觉得这人定很少受伤,额头疤很浅,唯在左眉上留道豁口。是因为齐祺事情,这点反而让他很羡慕。
陈骏摇头:“他d,y没犯时候,跟你样。”双喜停下来在杂草废墟中嗅来嗅去,他就也站住脚,摸摸狗头,“个善良傻逼……你知道他吸d吧?齐祺和你说没有?”
“没有,他什都没说。”郑南与脸上立刻浮现出种抱歉神情,很烦人,“他没去戒毒所吗?”
“前两年出来,又复吸。”
“那,他打你你不报警吗?可以让他再去戒毒所吧。”
郑南与身上有很多陈骏讨厌点,其中最让他咬牙切齿,就是那份无所谓无差别善良。陈骏不信有谁无条件做好事,如果不是为得到物质方面奖励,那就是为满足自己虚荣心。
陈骏心眼很小,他猜忌任何人,这点也许是随妈。他也不想做出什改变,没人管差生,随风长野草,郑南与非过来装作高尚对他讲,分你点阳光吧。多晒太阳狗尾巴草就能开出花吗?
“能啊,所有被子植物都可以开花,你看狗尾巴其实就是它花。”郑南与指正道,“总不能因为不显眼就说人家不开花吧?”
陈骏气急败坏道:“你他妈这也纠正啊?”
郑南与牵着金桥,弯腰薅把地上狗尾巴草:“而且狗尾巴草花期很长,能从五月开到十月,马上就开。”狗尾草叶子很涩,他叠成个指环,喂给狗,金桥吃掉。
“……”陈骏沉默会儿,“有什用,哪有儿子举报老子,又打不死,让他打算。”
郑南与不喜欢他这种放任态度,以为他是不解d品严重性:“d,y上来人做出什事都不奇怪,谁说打不死?真出事就晚。”
“送去戒毒所也要钱,去也戒不掉,浪费。”陈骏从兜里摸出根烟,点上叼着。这其实是句借口,他也不知道为什和郑南与说这些,或许是齐祺信任他,让他也相信这人是个放心垃圾桶。他吐出口烟,说:“爸,过马路定等绿灯,天天扶老太太,傻逼好人,你猜他是怎沾上那破东西?”
郑南与讨厌烟味,站离他远点。这样更好,隔着烟雾不用看他表情。陈骏也没准备让他回答,笑两声:“因为想让妈戒掉,他说‘戒毒有什难,你意志不坚定,陪你起’……操,你说是不是纯纯傻逼?”
郑南与不好对这件事发表什评论,于是很难得附和地点点头。
总之就是陈骏不需要那点阳光雨露,郑南与非塞给他,作为交换带走齐祺。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齐祺又感冒,春天对他来说很难熬,到处弥漫着花粉,杨柳絮也开始飘,他不戴口罩简直不能活。实在不想出门,所以让他们两个遛狗。
“你特别像爸,呢,又比较随妈,所以讨厌你。”陈骏突然说。
郑南与很惊讶:“就打过你次吧?”
陈骏身上伤口多不是什秘密,只是同学们多以为这是和校外混混斗殴出来,实际上还是他爸疯起来打人占大部分。郑南与和齐祺走得近,知道也不意外,何况那天他那脸血跳窗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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