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骏攥着筷子,他想,齐祺可真是点儿都不和他闹别扭,只有他生闷气。“你要去碰吗?”
齐祺说:“能碰到……就碰下吧。”
店里师父上菜特别快,两份盖饭冒着烫汽端上来,这家盖饭都会配撮榨菜和半个咸鸭蛋,陈骏不爱吃咸鸭蛋,夹给齐祺,两个人埋头吃饭半天没说话。陈骏吃到盘里只剩尖椒时候
陈骏点点头:“新店员?”
齐祺结完账说:“嗯,含娇拜托,刚成年,个人挺可怜。”他停下来看陈骏,“你今天没事吗?”
环顾四周,陈骏确定郑南与不在这儿,说:“没事,找你吃饭。”
午饭还是路口拐角那家店巴蜀烤鱼,陈骏倒是从来没在他家吃过鱼,都是买早点,中午人点份盖饭加个汤。
“个宫保鸡丁盖饭,个……”他看会儿菜单,“尖椒炒肉。”
齐祺回答后陈骏果然生几天气,比知道齐祺大学谈恋爱还要生气。因为大学时期男朋友,陈骏不信他们毕业会不分手。外人都觉得他们个外向个内向很互补,其实不然,柏豪实际上是个很浪荡性子,齐祺绝对拴不住他。
又或者陈骏也知道,在齐祺心里郑南与是独份,真要在心里排,柏豪位置到不自己前面。
只要不是和郑南与,随便谈他十七八个男朋友女朋友,陈骏都敢笃定是自己在前面。毕竟他们认识那多年,真真正正两小无猜。奶奶中风后在医院撑俩月,爷爷因为奶奶事情也病不起,于半年后撒手人寰。陈骏大伯远在他乡,说可以把他接过去住,但陈骏知道这是客气,大伯家有妻女老人,家五口共住屋檐下,他过去很不方便。所以他个人回到B市,住是齐家。
齐祺走他就睡在齐祺那个屋,边打工边攒钱,凑够车票就过去H省看趟,顺便替齐父带些东西。最开心时候是过年,齐祺回家,守夜时两个人挤在张床上,齐祺守不住夜总是很快就睡着,安安静静地靠着他。
说完全心无芥蒂也不是,但九年过去,有些事总归没那看重。
“怎,你为什今天休息?”齐祺问他。
“调,”陈骏含糊过去,“郑南与去派出所上班?哪个?”
“小龙河那个。”
“离你家挺近啊。”
齐祺看他眼:“还没碰到过。”
他也没说过喜欢齐祺,说不出口,就干等着。等着等着谁知道郑南与这逼又回来,郑南与如果是男朋友,那齐祺心中顺位毋庸置疑。陈骏中学时就爱和郑南与做比较,可无论他在齐祺身边呆多久,比不过。
系统弹通知,有户投诉他,他估计是那天没送到门口而是放快递柜事,没想到严重到停止接单。陈骏气上加气,腰包甩去书店坐着。结果进门又撞,小男孩抱着两本书“哐”下撞他胸口,精瘦全是骨头。陈骏还没看清人,对方就边喊着“对不起”边跑出去。
“什素质……”陈骏本来咬着根烟都掉,咬到舌头疼龇牙咧嘴,抬头看见齐祺坐在柜台笑话他,“你,笑什?”
齐祺抿着嘴摇摇头,在给小朋友结账。
陈骏捡起烟,旁边理书钱治跟他说:“哥你别怪他,刚刚买书姑娘交完钱把东西落这儿,他出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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