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
“只能选个啊。”
齐祺把口罩摘掉换新,夹着电话说:“月季。”
手机再找回来后他就调成静音,只给郑南与单独设震动。挂掉电话后他把这项特权收回,视同仁地静音。
长明区拆迁,长明九中换位置,金桥和双喜也走,不过谁知道狗记忆力怎样,说不定它们早忘郑南与。起溜过狗那条街,现在街已经翻新,路灯换灯泡,连狗也没。好像没什能证明他和郑南与那亲密过。聊天记录可以删除,照片可以锁住,那齐祺也该不再喜欢郑南与。
齐祺仍闭着眼,说没有,自己在书店。
“在书店睡觉,知道现在几点吗?”
“几点?”
“十点。”郑南与问他,“你书店要不要盆栽?刚刚有个热心市民送们派出所好多盆栽,午休时给你拿盆吧,净化空气。”
“都有什?”
六月天气渐暖,街上穿短袖人多,齐祺比较畏冷,还是穿着薄外套。仍是春夏交际,但杨柳絮终于飘完。齐祺鼻炎刚有点缓解,不知怎又有些着凉,早上在柜台鼻涕流不停,垃圾筐里全是纸团。
进来每个店员都关心他番,这属于每年常态,虽然难受齐祺也习惯。他想还好是今早才感冒,不然昨晚那样吻肯定会传染。也说不定,郑南与身体很健康应该免疫力不错。他在楼呆着嫌门总开有风,就去二楼柜台窝着把钱治换下来。
二楼书吧柜台里有个沙发软座是老板专属,可以盘腿坐上去,齐祺窝在软垫里打哈欠,虞芮佳给他热杯牛奶。齐祺接过牛奶,问小炮亲子鉴定结果出来没有,小炮说没那快,得周,估计这周三才能收到。齐祺点点头,随便拿本柜台上刚换回来还没收拾进柜书读起来。过会儿觉得眼睛干集中不,滴点眼药水把眼镜戴上。
“齐哥,也没什事,你要不回去吧。”虞芮佳看不得他这幅可怜样,“感冒好好睡觉,明天可能就好。”
她说完这话齐祺又打个哈欠,迷蒙蒙望着她。齐祺在室内有时也习惯戴口罩,因为刚刚在喝牛奶没有拉上去,露出通红鼻头。眼里蓄满眼药水被挤出来,时间泪盈盈,看起来没比小炮大几岁样子。
“主要是月季和龟背竹,你要哪个?”没等齐祺回答,他自己说,“龟背竹吧,你是不是会花粉过敏?”
“没有很严重,不闻就好。月季吧,挺喜欢花。”
“哦——”郑南与拖个长音,“想收到送花吗?”
齐祺清醒些,迟疑道:“那……要龟背竹吧。”
“到底要什?”
齐祺抹抹眼泪说:“刚来会儿,还不够折腾,中午走吧。”
“那让小炮去买个感冒药吧,你吃完再睡。”明明是妹妹,小虞却露出副“那你可怎办”长辈神情。
药店不远,小炮跑很快,齐祺吃胶囊又看会儿书,眼越眨越慢就睡着。还有点意识时他想得选下梦到什,那就梦郑南与吧,结果这觉偏偏无梦。
他歪着脑袋睡得香甜,不知道时间,直到手机震动把他弄醒。齐祺昏昏欲睡地接起电话,因为在书吧,很小声“喂”。
“还在家没睡醒呢?”是郑南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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