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摇头,“人只要活着,就该对赋予你生命人心怀感激。更何况亲妈是为生才死,要怎长大她已经无法干预。爸完全可以不认存在,却还是把领回家。”
“至于妈,”说,“每次开玩笑问她自己到底是不是她亲生,她都凶神恶煞地瞪,嘴里回答得毫不犹豫———不是生还能是谁生!”
胡遥被模仿妈语气逗笑。
从黄果树坛沿起身,拍拍裤子上灰,想着哥应该在家等,有些归心似箭,对胡遥招招手:“爱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不要浪费多余情绪去恨别人。”
视线清晰,看得见他因为紧张而不停颤抖睫毛,他嘴覆上唇,攫取着坠落到嘴角泪珠。哥嘴唇沾泪,又软又凉,最后如同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地攻城掠地。
到现在也没找到当时自己没有推开哥理由,其实他那个吻带给震惊并不亚于是个私生子真相,也就是那时候起才明白哥以往对泛滥成灾包容和照顾是出于种什感情。
“没有理由去恨哥。”对着胡遥诉说着自己扭曲心理,“这又成为恨他理由。”
人在被嫉妒吞噬时候,内心会贫瘠得滋生不出点爱意。
正如后来问哥为什那多年硬撞南墙不回头时他给答案:“只是希望这个世界上有人爱你。如果没有,那就来。万物有源,人也样,总得要先感受到被爱才能学会去爱别人。崽崽,从不奢求你爱,但不想你丧失爱个人能力。”
“你恨他们吗?”胡遥问。
“谁?”
“你爸,你妈。”
笑:“哪个妈?”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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