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发现,即便是长辈,也同他以平辈论交。她偏过头,吩咐方睿,“带上来。”
她这说话,吕和德瞧她,他身边女人也看着她,歪着脑袋审视。
“这位是?”吕和德问。
“苏
即便在自己地盘上,他也带着保镖,惜命指数五颗星。
苏叶偏头去看身边周浦深。他身价比起吕和德只多不少,却不见他有多大阵仗,许多时候只是摆个必要派头,给生意伙伴看,他本人对这些丝毫不热衷。
就说他宅院,以他身份来说,绝对算是低调,没有成排列队佣人,更从未见有成群打手保镖。
他不惜命?
今天是苏叶第二次看到他戴眼镜,本就是行走荷尔蒙,戴上眼镜敛厉色,对女人是致命诱惑,禁欲系欲,求而不得,挠心挠肺。
饭后,苏叶带人上太平山取贺礼,行人出发澳门,到达时已华灯初上。
这座被誉为东方拉斯维加斯城市,流光溢彩,豪奢繁华。是天堂,也是地狱。
周浦深站在酒店落地窗前,俯瞰脚底人造威尼斯城,运河上头飘着几艘前后翘起贡多拉船,游客熙熙攘攘。
他在等着苏叶换礼服,他们此行是参加酒店主人吕和德寿宴。他位新入杖朝之年老人,澳门博.彩业执牛耳者,过半数五星级赌场酒店在他手底下。
他丧偶之后再未婚配,没有儿子,只有个女儿。身边年轻姑娘如流水般。
……”苏叶微抬眼,见主厨和佣人都低着头偷笑。她脸上温度瞬间不受掌控,热气蒸腾,只好不着边际地转移话题,“先生,下午三点出”
“苏叶,”他打断她,放下餐具,手肘撑在桌边看她,“现在是私人时间,你现在不是.”
他叫她名字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意味着他耐心告竭。她不是下属,那是什,苏叶不再想下去,只闷头吃,不说话。
“休息得怎样?”他问。
苏叶愣,休息?转瞬突然明白什,她点点头。早上无所事事,感觉也还不错。
这副样子,勾引谁?
“周先生赏脸,蓬荜生辉!”吕和德声如洪钟,饱满有力,完全不像是八十岁老人,他笑容憨实,看起来是个乐呵人。
“吕老寿辰,怎能缺席?”周浦深偏过头吩咐,“贺礼。”
吕和德说:“周先生还跟吕某客气。”
“薄礼罢。”
他很是中意周浦深,曾公开表示,若周家与吕家结秦晋之好,他吕和德全部家当给女儿做嫁妆也不亏。
又有传闻称,他曾扬言,没人能撼动他在澳门地位,除非周浦深要插脚。
如此来,又平添些火药味。
宴会在私人会客厅举行。宴请人不多,皆是巨擘。
周浦深到时,吕和德迎上来,身后跟着浩浩荡荡行人。
周浦深态度不对劲,苏叶想。
昨晚她分明,胆大包天地推开他。可滑稽是,她跑开以后又不自禁回头看眼。
他站在灯下,双手插在裤袋里,微微歪头看着她,眼神笔直,像在审视猎物,或许说,在谛视瓮中之鳖。
今天他整个早上都没搭理她,她当他是生气,现在看来却是假公济私给她放松休息。还有这些话,似有若无暧昧,当真要命!
有必要谈谈,苏叶想,同他,也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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