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蓉前阵子去南非斯坦陵布什大学孔子学院访问,苏叶说:“之前看到您工作计划,记得是今天回来。”
“倒是心细,坐吧,”姜蓉笑,“正好,也想着找你聊聊,
她怎可以让他如愿?
她从未遇到如此境况,头次想要去触碰人们称之为“爱情”感情,却又早早地知道,在爱情里,谁先低头谁就输,她起跑线低,她赌不起。她想要,是确凿感情,而不是飘渺猜测。
然而冲动过后,她站在车流这头,望进他眼里时候,她镇定下来,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在做什,即便她没有答复他,她火急火燎地跑出来,跳进他挖陷阱里,又何尝不是种答复?
她迈出步,就已经把胜算拉低。
苏叶不禁想,若他真给她准确答案,给他确凿感情,她敢要吗,她能要吗?
苏叶终于有动静,她看眼手机,按两下,突然转身往回跑,没有点征兆。
凌数急,“先生,要不要去……”
周浦深垂下眼帘,“不用。”
“那打电话。”
“不用,”他知道,她定是关机。
苏叶人生中,所有经历过紧张时刻,或许都不及现在。初级紧张是心跳加速,更深层紧张则是停滞。
都说运动时心跳频率会加快,但这下子,她脉搏,因为他不言不语,停滞。
好久,她才听他气定神闲地说,“慢点走。”
她索性停住不走,坚持说,“回答。”
“抬头,向前看。”
他大概觉得,她这回,是又跑。实际上苏叶知道,她这次,不是跑,不是逃避,而是反击,化被动为主动反击。
她没有任何次,如此感谢拉各斯拥挤交通,让她站在马路这头,给脑热转化为理智提供点缓冲时间,才不至于直接冲过去羊入虎口。
他姿态是真让她不快,她多清楚他啊,他仿佛想给,却又有条件——她必须先坠入尘埃里。
段感情,场博弈,势均力敌未尝不是件快意事,但她定要回归到拥有主动权地位去。
姜蓉还没有下班,看见她来,有些惊讶,“才刚回来,你怎知道在?”
凌数看眼笔直校道,哪里还有苏叶影子,他点点头,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苏叶拐到学院主楼,上楼去姜蓉办公室。她脚步有些沉,脑袋更沉。情绪来得太突然,她自己也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干什。
从RC大楼到机场,压根就不会经过拉各斯大学,他在等她,无疑。
那凌数那些说辞,不过是引蛇出洞。
周浦深,纵然是在男女之情上,也从未把自己放低过,即便是他先“表白”,也要保持高高在上姿态,等她入瓮,甚至还想看她在瓮底幡然醒悟,挣扎失态模样。
路对面漆黑车子,缓缓降下车窗,周浦深目光,悠远而笔直,穿过来往车流,对上她讶然视线。
她挂断电话,注视着他,脸色沉下来。车流拥堵,不时隔断她视线,等车子驶过,她目光还是直直,不曾移开过。
良久,她没有任何动作,呆愣愣地站着。凌数忍不住问:“先生,下车?”
周浦深眼神,也没移开过,他说:“不用。”他就是在等。
凌数转过身,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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