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非知道声音不对劲,“苏叶,有事要早说。”
延迟意味着更大麻烦,苏叶知道他意思,虚弱吐气,“项组长,肚子疼。”
项非“噌”声就爬起来,组员也都习惯野外生存,睡觉时很警觉,
夜里静得丁点动静都能听见,越是如此,习惯喧嚣苏叶,越是睡不着。
她开始觉得体温在下降,腹部开始隐隐作痛,她吧睡袋都拉严实也还是没起什作用,这熟悉感觉,苏叶知道,她来例假。
她例假向来不准,这回算算竟提前快半个月。
冷,她只觉得冷。
项非隐隐听到苏叶来回翻身声音,轻声问:“苏叶,你不舒服吗?”
项非:“们都忘,们习惯整天不吃东西,她个女孩子可坚持不住。”
组员:“她不是坚持住嘛,路上也没听她说饿啊。”
“所以不容易啊,不说饿就真不饿吗!”项非拍组员脑袋,“你小子,就你这样就该三十好几找不着对象!”
组员顶嘴:“三十好几怎,集团大佬周先生都没找呢,这叫优秀所以孤独,懂不懂!”
项非抬下巴示意苏叶方向,“你瞎啊,你眼前就是周先生女人。”
势渐高,时常可闻草甸里悉悉索索声音,头顶上飞旋不知道是不是鹰,速度很快,不知名小虫子多苏叶都懒得再去问。
“这片矿区超乎们想象,也许们真正在做件轰动世界事情。”
“不过首先呢,们今晚得住这上头。”
他们此行,意在证明地底下原石净度达到宝石级,河里捡那些还有崔教授报告,只能是佐证,这片矿区开采价值还得他们来论证。
天是真暗下来,项非前前后后看,选择凹谷处搭起帐篷,他们没让苏叶动手,苏叶就坐在地上休息。
苏叶索性起身,回说:“没有,只是想起来上个厕所。”
“那小心些,别走远。”
“好。”
她把内衣摘,用地质锤从中间锤开,用尖锐部位化开取出海绵,又解腰上绑带(爬山前为护腰系上),简单包裹海绵垫上。
忙完苏叶额角冒着冷汗,又钻回睡袋里,咬着牙齿哆嗦。
组员满不在意地挥挥手腕,“起开吧你,周先生女人不住在豪华别墅里打打高尔夫跑这来跟们住帐篷啊,你饿傻吧你。”
说罢就走,项非撇撇嘴。
晚上星空让苏叶震撼,躺在地上,苍穹就在顶上,仿佛触手可摘星辰,繁星点缀夜幕被树影勾勒成画框,人就置身画中央。
组员们生火,围着火堆吹牛,没有谈过恋爱男人,聊起天来除石头还是石头,他们问苏叶,“是不是很无聊?”
苏叶摇摇头。每个人都和苏叶拍张合照,苏叶整理头发,笑得很甜。
凹谷三面环坡,面视野开阔,原野望无垠,没有风,低树立在上头,点动静都没有,静止,真像是幅画。
她拿起手机看眼,意料之中没信号。
黑人突然坐到苏叶身边,递给她颗糖,苏叶狐疑地接过,黑人说:“吃点糖,大概还要很久才能吃上东西。”
苏叶微笑,谢过他,这说她还真是饿。
组员跟项非说:“组长,黑人都被苏叶收买啊,真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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