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老北京涮锅,就白水姜片几颗枸杞,白豆腐酸菜下锅煮着,煮出味儿下羊上脑,裹着吃,那鲜,苏叶个人能吃三盘。
吃川式火锅,就得满锅辣油,或者九宫格,红油翻滚着辣椒,辣得畅快极。
但鱼与熊掌难兼得,两者在苏叶心底里都排第,所以每次要吃都得纠结番。这下子齐活。
佣人上来拿起肉碟要下,周浦深抬手制止,他脱外套,拿着长筷先下酸菜和豆腐,等锅再开,下羊肉,苏叶盯着他干净白衬衫袖口发呆。
调好麻酱端上来,周浦深夹肉,裹着菜蘸好放她碗碟里,见她还不动,偏头问:“不是说凉不好吃?”
最可怕就是,本正经不正经,如果你认真你就输。
到浅水湾,进门就闻到浓重油辣味,苏叶都蹙眉,周浦深神色淡然,没有动静,苏叶讶然,“这浓火锅味,你……”
周浦深回头来等她,牵手往里走,“不是说没吃饱?”
“所以,们吃火锅吗?!”
他弯弯嘴角,副理所应当样子。
他有多久没听到真声,她也是啊。
“不样。”周浦深说。
“嗯?”
“你想念不及多。”
他还计较中午那通电话呢,苏叶低头嘀咕,“小气。”
出门上车,苏叶说:“你怂恿早退。”
“嗯。”他回答。
这老实反而没话可接,“没关系以前也早退。”
“嗯。”淡淡。
“你突然回来不告诉,点准备都没有。”至少该好好化个妆不能那敷衍。
佣人看周浦深伺候人,都呆楞立着,看傻。苏叶也傻,说话都不怎顺溜,“是,谁说?”
周浦深弯弯嘴角,不提,又再油锅里头下些东西。
苏叶夹起肉,酸菜浸过,汁液混进肉里头,鲜美极,竟有些不忍往咽下。周浦深亲手涮肉啊,味道很好。
他下什,她吃什,埋头吃,话不多句。她面前碗碟都堆成小山,他却口都没吃,苏叶想他或许是不喜欢
餐厅长桌上摆着两种锅,重庆辣油锅,长筒老北京涮锅。两人到,菜蔬红肉盘盘端上来,圆盘子堆满桌面,点儿空档都不留。
苏叶在门口都挪不动步子。周浦深拉她落座,“这容易满足宝宝,上哪里去找?”
她这表情,好像他给她整什稀罕物似。
苏叶以前时常跟马多多说:“为什就没有家店能同时吃川锅和涮锅呢,吃羊上脑包酸菜同时,能吃辣油黄喉该多好?”
苏叶不喜欢吃鸳鸯锅,菌汤番茄汤更是不喜,就爱最原始味道。
他突然凑到她耳边,沉声说:“哪个qi”
“……你少来不正经。”
“哪里?”哪里不正经?
苏叶愣两秒,睨他眼不说话,沉默是金。
周浦深在定程度上是有着恶趣味,正经与不正经,只在他念之间。
“嗯。”
“……”
对话节奏不对,苏叶有些愤愤不平,扭头要发作,撞入他浅瞳里。
他靠着椅背,偏头看她,目光灼灼,对上视线他直腰凑近,捉她手,置于掌心揉挲,“听到真声,再听会儿。”
苏叶佯怒神色挂不住,敛凶相,苹果肌飞上粉红,压低声儿说:“也是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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