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迟舒,这才哪到哪-
事实证明,人不能装,装老天爷就要把你打回原形。
在李迟舒面前装
正打算开口,他就指着身后:“你班主任进教室,你回去吧。”
和李迟舒班级两个阳台分别在楼道拐角左右两侧,像四边形两条邻边,站在阳台上,两个班人可以隔空对望。
回头瞥眼,其实并不太在意。
他又说:“杯子待会儿洗,课间还你。”
想说“不用”,但念头转,正好可以在课间见他,就答应:“好。”
把手插回兜里,微微扬起下巴:“出自沈抱山大厨之手。”
他小声说句“谢谢”,捧起杯子抿口,很快蹙起眉头,意识到正看着,又强迫自己把表情舒展开。
“怎样?”忍着笑问。
“嗯……”
照他性子,但凡有值得夸地方他都不会吝啬句赞美,奈何李迟舒是个不会说谎人,闷片刻,由于实在想不出什折中词,他只能放低声音,企图让听不见似:“苦苦。”
季校服,冷时候再套件冬季校服。他衣领袖口永远都很干净,身上是最温和清爽皂香。
问他:“李迟舒,你还是每天都早上起来洗澡吗?”
他摇头,嘴里塞满做早饭,含含糊糊说:“没有早上洗过澡。没时间。”
从兜里掏出叠好纸巾替他擦拭沾面包屑嘴角,他没躲过去。
“慢点吃。”漫不经心把装咖啡盒子打开,“那就是晚上洗咯?”
“你回去吧。”李迟舒仍然端端正正捧着杯子,“……也进去。”
话是这说,可李迟舒腿纹丝不动,像要目送进班才行。
没忍住,捏捏他耳朵:“那走。”
他显然愣,眼珠子在那霎仿佛都放大点,眨眼间耳朵连着脖子迅速攀红,磕磕巴巴张嘴说:“啊……嗯。”
装没瞧见,转身走,捻捻还残留着他耳垂温度指尖。
下秒,他立马找补:“……但是拉花很好看。”
“咖啡就是苦。”告诉他,“不想喝就不喝,想喝时候就告诉……不止咖啡,别也是。”
刚要伸手把他手里杯子拿走,李迟舒目光就掠过身后块地方,下瞬,他忽然仰头,把杯子里咖啡口灌进嘴里,喝得干干净净。
他略微艰难地把咖啡咽下去,舒口气,对说:“谢谢。”
李迟舒大早已经对说三个“谢谢”。
他顾不上说话,往嘴里塞完最后口:“嗯。”
二十几岁李迟舒并非如此。自跟他同居起,他从来都习惯大早起来空着肚子钻进浴室洗漱大半个小时,说无数次总不听。起先说是因为工作太累趁早上有精力仔细收拾,到晚上就能冲个澡睡觉,后来是因为被夜晚笼罩李迟舒几乎没有行动力去做任何事,总是喜欢在大白天耗光自己电量后早早躲进被子里。
“晚上洗完澡,就顺便洗校服。”这边目前看来生长得还算旺盛小李迟舒正对着解释,“吹晚上,就能干,这样第二天就穿干净。”
“原来是这样。”别开脸,拿出那杯温度冷却得刚好咖啡,“尝尝。”
这回李迟舒没等介绍,就自己问:“这是拉花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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