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迟舒抓着风筝不敢迈步:“这可怎走啊。”
“走嘛。”在他身后用手机打光,“反正不管怎走,沈抱山都在你后头。”
搭住他肩:“别怕,李迟舒,往前走。”
再不想走也得走。
就算到这个地步,李迟舒也不愿意丢下风筝,打开两只胳膊走平衡木似小心翼翼。
没有看向李迟舒,因为他此刻还怔怔地看着。如果看回去,他又会立刻躲开。
过会儿,他别开脸,用自以为听不见方式低低地说:“其实你是沈抱山就可以。”
装没听见,转而问他:“想不想喝水?”
李迟舒说:“好。”
他接过线轴,在原地等买水。
他很听话地转折线轴往反方向跑出去。
瞅准时机放手,风筝在半空摇摇晃晃,乘着刚来趟风,往更高处飘。
李迟舒已经跑出很远,时不时回头仰天看,见风筝彻底飞起来,才放慢步子等过去。
“笑什?”走到他身边问。
李迟舒脖子都快不晓得怎放下来,高兴得眼都弯:“原来现在真可以放风筝。”
游客三三两两打堆坐,李迟舒手里风筝很大,彩带飘飘,又是饱和度极高颜色,越把他往草坪那边带,就越多人看过来。
他显而易见地变得不太自在,如果不是推着,感觉他都能往后退着走:“要不们换个地方……”
“怕什。”说,“不是跟你起吗?”
最后李迟舒站在草坪边缘,攥着风筝和线轴手足无措地望着。
“不会放?”问。
踩得比他
在转身那刹那终于忍不住笑下,原来与李迟舒想法如此大同小异又不谋而合。
沈抱山愿意变成春夏秋冬年四季,但李迟舒只要是李迟舒就可以-
收完风筝准备回家已是晚上八九点左右,们摩托开到山路半地方就停滞不前。下午还没出现阻断带在黑咕隆咚夜晚冒出来,拿手机照着看看,前头那段路在短短几个小时内被挖成稀泥烂淖。
没办法,只有停车走小路回去。
这几天天晴,乡里羊肠小道不难走,难走是小路前那段田埂:只个泥道,顶天台十六寸电脑那宽,最多也就够个人通过,左右两边都是水田,稍不注意脚下去就踩满腿污泥。
“现在不可以。”把他线轴拿过来替他放线,正儿八经地反驳。
李迟舒蒙:“啊?”
“春天才可以。”说,“是春天。”
他愣愣。
“当然,”抬头看着已经远到变成小黑点风筝,又接着说,“如果你想,也可以是夏天,秋天,冬天。可以是年四季。”
他低着头抓抓风筝尾部彩带,没好意思抬头跟对视:“十几年没放过,不太会。”
“也不太会。”把他手中风筝拿过来,线轴留给他,“听说风筝要逆着风放,咱们起试试。”
因为沈抱山跟他样“也不太会”,李迟舒看起来放松点,在高举着风筝往前跑时,他聚精会神等着声令下,满心满眼都扑在待放风筝上。
感觉到风来,而自己也举着这东西跑挺久,只要李迟舒往反方向放绳,飞起来问题不大。
“李迟舒!”回头喊他,“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