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迟舒个没良心小兔崽子。
养不熟。
回校那天晚上跟蒋驰眼看着时间来不及,干脆跟班主任请个假,把东西放回家里以后说顺便去兽医站给土豆检查身体打打疫苗,结果那兽医站旁边就有家花店。
眼下是十月份,估摸着这当头也不会有栀子花,就没往店里仔细看,随便瞟两眼。哪晓得瞟,瞟到店主站在外头,对着盆子白花专心打理。
再定睛看,那模样是栀子花没错。
“嗯?”
“明天见。”
咬着牙根强迫自己没笑得太开心,只把土豆抱起来,抓着它只前脚朝李迟舒挥手:“李迟舒,晚上见。”
“嗯。”他想想,又开始结巴,“你,你注意安全。”
等李迟舒走远,蒋驰开始在车里边摇头晃脑怪声怪气,嘴巴含着牙像个八十岁老头子咿咿呀呀:“哦哟哟沈抱山你要注意安全——明天见——”
上辈子当他面儿跟李迟舒耍流氓这人也这个反应。
两辈子,半点没长进。
李迟舒下车前跟和蒋驰道谢,用手撑着车门,问他明天早饭想吃什。
他不出意料地说:“吃食堂就行。”
说:“那就三明治。培根换火腿肉和肉松怎样?”
个书包,回去还是个书包,跟蒋驰还有满后备箱东西要处理,只能先把车开去学校送李迟舒再回趟家放行李。
离学校越近,抱着土豆越不想吭声。
李迟舒快到校门口时看出不对劲,趁着这回跟起坐在后座,试探着问:“你怎?”
横眼瞧他:“真看不出来怎?”
李迟舒摇头。
抱着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念头,跑上去问人家,人家说这就是栀子花,说是店主自个儿在网上看什偏方,往土里滴点油和鸡蛋壳,栀子花在秋天也能长。人滴俩月才养出这盆。
软磨硬泡半天,蒋驰都抱着土豆洗完澡从店里出来,店主才勉强答应把这花高价剪下来卖给。
第二天大早,费点力学着把这花包好——昨儿勤勤恳恳泡水里养晚上,大清早天不亮就起来,生怕这几朵花在李迟舒看到以前焉吧。早上路又堵,等家里阿姨打包好两份早饭,
膝盖顶上驾驶座:“好好说话会死。”
“嗯嗯不死——人家还要注意安全——”
凝视着蒋驰后脑勺,忽然笑下:“你逮着老婆话学什?你自己没老婆吗?”
“……”
蒋驰路上没再开口说过句话-
“不用……”
“拜拜。”关上车门,从摁下车窗上叮嘱他,“过马路注意看车。”
李迟舒只好顺着话:“……拜拜。”
他转过身走两步,过马路前又回头,发现还在车窗里看他。
李迟舒抿抿嘴,左手拿着给他买那个风筝,右手向后揪着书包角,像是下好大决心:“沈抱山。”
叹口气,闭着眼把脸转向窗外。
过会儿,才说:“要是你能变小就好。”
李迟舒原本把头低回去继续背书,突然又指着自己问:“?”
“你。”对着他张开手掌,“变那小,这样就能把你栓裤腰带上,去哪都带着。”
李迟舒还没来得及反应,前头蒋驰狠狠咳声,透过后视镜跟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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