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天闻声往后看,路岸脸不悦站在离他两步地方,在他身边那个,似乎是叫张勋。
换在平时,沈余天还会和他嘴贫几句权当消遣,但这两天他实在没什心情,只是淡淡看眼路岸,没说什,抬步就要走。
路岸咬咬后槽牙,他远远就见沈余天像只呆头鹅站在树下看别人打篮球,眼睛都快看出来,就忍不住上前揶揄两句,结果换来却是沈余天这样过分冷淡反应,自然是不痛快,于是三两步挡住沈余天去路,“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
张勋暗暗叫不妙,上去拉住路岸,好生劝道,“大家都是同学,别动气诶,学长,真巧。”
沈余天知道自己不应该迁怒路岸,但实在是做不出好脸色,最终勉强说句,“预备铃响,回教室。”
房间里,沈余天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呼吸,在安静夜里只能听见自己用力汲取空气喘息声。
空调冷气完全无法驱散沈余天身上热气,他像刚从火炉里走过遭,浑身汗淋淋,头发狼狈粘在额头上,沈余天心跳跳得很快,咚咚咚,似乎下秒就要冲破胸腔跳起来,巨大惊惧把他包围起来,使得他呼吸都很是费尽,他呆滞在床上坐半晌,逐渐恢复理智后,脑海萦绕全是小小沈余茴疑惑童声,“哥哥,你为什拿着裙子?”
裙子沈余天眼瞳缩,跌跌撞撞爬下床,翻箱倒柜把最里头大红裙拿出来抱在怀里,像是个抓住救命稻草溺水之人,紧紧把裙子握出褶皱。
只有这个能给他片刻慰藉。
黑暗里,沈余天痛苦把头埋进裙子里,汲取上头香味,末,他忽然戚戚然笑,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诫自己,沈余天,你就是下贱,你再怎伪装都掩盖不住你龌龊心思。
路岸很讨厌沈余天做出这种不情不愿表情,就像自己是故意无理取闹似,脾气上来,他把抓住沈余天胳膊,“衣服洗,你跟去拿。”
沈余天冷不丁被路岸握住,路岸掌心滚烫温度使得他近乎是抗拒下意识甩开。
路岸手被重重甩出去,怔然看着沈余天,反应过来怒不可遏,“你他妈是娘们,碰下会死吗?”
“路岸。”沈余天忽然沉沉低斥声,这与他平时声音完全不样,仿佛竭力在压抑着什情绪。
只可惜路岸在气头上什没有发觉,口无遮拦道,“不是吗,抓
和起堕落吧,下烈火重重阿鼻地狱。
沈余天这两天精神状态不太好,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以前事情,那些事情太久远,久远得他自己在心里造个小盒子,把所有猛兽都关进去,可是他却无法预料这些猛兽什时候会跑出来撕咬自己肉体,它们什时候跑出来,自己就得用尽全部力气把它们压下去,这次是他赢,那下次呢?
他觉得很疲惫。
路过篮球场时,金光烂漫下,少年矫健身体高高跃起,晶莹汗从下颌滑落砸在滚烫地面化作缕蒸发白烟,纵然沈余天不爱运动,他也觉得这样画面是绝美,他不由停住脚步安静看会儿。
身后忽然有个带点不耐声音响起,并不陌生,“总说偷看你,你不也在偷看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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