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岸观察着沈余天表情,见他沉着脸登时像耷拉下来,有种要生气预兆,若是别人看来肯定会打怵,但路岸却是乐于见识沈余天各式各样表情。
美丽事物总不能成不变,美人更要神态丰富才撩人。
“路岸,”沈余天沉吟半晌,缓缓开口,“你不觉得你这个要求太过吗?”
什叫做听他话,什叫做无论让他做什都不能反对,这近乎剥削条件让沈余天愤懑无奈。
“过吗?”路岸笑着摇摇头,“不觉得,难不成你想要把你事告诉别人。这个人其他本事没有,讲故事倒是流,不介意把同学们心目中三好学生,是怎样穿着女人裙子在家里打电话,又是怎样在面前落荒而逃场景仔仔细细讲个遍。”
起眉,明明是他抓住沈余天把柄,怎对面人半点都没有慌张样子,这让他很不满,他决定打破沈余天完美无缺面具,轻轻笑,“们换个地方说话,”不等沈余天拒绝,他斩断沈余天后路,“如果你还想在学校里待下去话。”
沈余天表情出现丝裂缝,他用力抿下嘴,把唇都抿得发白,才咬牙说好。
路岸顿时雄赳赳气昂昂往前走,回头发觉沈余天还没有动作,下意识想去抓沈余天,沈余天动作比他还快,瞬间就躲开,仿佛他是什毒药般。
路岸只好悻悻收回手,沈余天对他唯恐避之不及态度让他心里有股气撒不出来,他决定待会到无人地方,定要好好出这口恶气,至于出气方法是什,他暂时还没有想到。
学校天台没有锁,路岸把沉重沾铁锈门推开,初秋阳光不是很炙热,但午后天台地面还是被晒得暖烘烘。
沈余天脸色刷白,站在原地紧紧抿着唇。
“你穿是抹茶绿吊带裙,”路岸细细描绘过沈余天皮肤,目光带着戏谑,“这条裙子是你自己买呢还是,你偷自己妹妹?”
沈余天像被人打个耳光,胸膛微微起伏着,低斥,“路岸。”
“你看,要是把你事情说出去,你承受得住是回事,但是沈余茴呢?”路岸终于抓住沈余天最后痛脚,他靠近沈余天,近得能闻见沈余天身上那股子清淡肥皂味,“她要是知道自己哥哥是个女装癖,她会怎看你,学校人又会怎看她?”
沈余茴是沈余天软肋,他目光闪烁看着近在咫尺路岸,带着无上
沈余天左右看看,发觉天台只有他们两个人,稍微松口气,他沉声,“你想怎样?”
路岸转过身来看着沈余天,阳光下,沈余天穿着学校黑白相间校服,简简单单衣服穿到他身上却是出奇好看,他注意到沈余天皮肤在阳光下白得发光,甚至还分心想他是不是天生就晒不黑。
继而又回想起昨晚那幕,沈余天全然没有平时风度和稳重,跌跌撞撞往楼上跑,如果当时他追上去,定能见到沈余天惊慌失措脸。
路岸顿时有点儿说不出来兴奋,他偏头笑,“人都有点怪癖,不出奇,可以替你保守秘密。”
沈余天警惕看着他,果然,又听见路岸接下来说,“不过也不做不求回报事情,以后你要听话,无论让你做什你都不能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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