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岸在四角木椅上坐下,随意按几个曲子,他问沈余天,“你想听什?”
“不懂,你随便弹吧。”
路岸没有异议,修长手指放在钢琴上,屋里很快就想起沉郁琴声,沈余天直静静站在路岸身边,看路岸较之素日沉静面庞,看他流畅行走十指,即使是他不懂音乐,也知道这绝非路岸所说学过点就能弹出来。
他又见识到路岸不同面。
路岸弹琴时候很认真,连唇角抿起来,弹小节后,抬眸看沈余天,问他,“好听吗?”
沈余天鼻尖有点发酸,郑重颔首,说几句吉利话,这才是出门去。
外头温度让他狠狠打个寒颤,也令他脑袋变得清醒起来。
他和路岸事情迟早是要解决,无论以什样方法沈余天暗自吸口气,往路岸给出地址而去。
路家小别墅坐落在处高档地区,沈余天出地铁还得打车才能过去,听说这儿住都是些显贵人家,他到门口时,想来路岸是跟门卫打过招呼,沈余天只报路岸名字就被放行。
沈余天从小到大虽算不上锦衣玉食,但也是吃穿不愁,但到路家别墅门前时,还是不得不感慨人与人之间区别,他现在才是信学校里关于路岸家世传闻。
头却只有路岸浅浅呼吸声,安静极。
沈余天问,“你家里人?”
“不想去,那些应酬没意思。”路岸打断他话。
沈余天抿抿唇,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不忍,快速说,“把地址发给吧。”
路岸很快说声好,沈余天挂电话,才发觉自己心跳得厉害,他就这样容易答应路岸要求,可是有些话,他也想当面和路岸说清楚。
沈余天露出个笑容,“好听。”
屋里时陷入安静,没有琴声,也没有说话声,只有两人浅浅呼吸声。
半晌,路岸打破这分沉寂,他看着沈余天,有点气恼说,“本来不想搭理你,但控制不住自己,只是过晚上,就很想你。”
沈余天垂在身侧手蜷蜷。
“
他还没按门铃呢,大门就被打开,路岸站在门内,目光炯炯盯着他,“你还没来过家,进来吧。”
沈余天不知怎忽然有点局促起来,路岸带他进去,两个人心里都还计较着昨晚事情,多多少少有点芥蒂,沈余天打量着路家装扮,件物虽然看起来低调,但不难看出其价值。
路岸带着他上楼,路过个敞开门房间,架深褐色古典钢琴安静放在里头,沈余天好奇问,“你会弹钢琴?”
路岸不以为然,“学过点,你想听吗?”
沈余天从来没听路岸说过自己会弹钢琴,想想便点点头。
他走到客厅,把外套拿在手中,又到大人面前饱含歉意说,“外婆,有个朋友约出去们很久不见,得去见见他。”
他不得已撒个谎。
“哥,谁啊?”沈余茴咬着个饺子抬起头问。
“初中同学,你不认识,”沈余天只觉多说多错,紧接着道,“真得走,让他等着不好。”
外婆站起来握住他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红包来塞在他手里,笑呵呵说,“新年长大,好好读书,有空多来看看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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