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个人住在低廉出租房里,失去工作后,他本来打算换家车行,但不知道怎,像是忽然倒大霉似,哪家都不要他。
他恶狠狠往地上啐口水,刚提着裤子从妓女房子里出来,骂骂咧咧,“妈,想坑老子门都没有,你这货色五十老子都嫌贵……”
脚下软,陈强操声,把拖鞋脱下来看,鞋底粘泡没干透狗屎,他破口大骂,“哪只狗儿子随处乱拉,老子操他祖宗十八代,妈,这背……”
夜已经深,街道上没什人,陈强拍鞋子声音尤其明显,忽然燥热夏风里传来低沉声,“陈强。”
陈强抬起头来,只见街头站着个身影,他看不清脸,啪嗒声把拖鞋丢下穿好,大声吼道,“谁啊?”
晚上路岸吃完饭没有多待,这可不符合他性格,往常都是要磨磨蹭蹭到十点多才肯走,他只说自己有事,沈余天便没有留他,将他送到门口,两人腻腻歪歪好会才是分开。
回到家,沈余茴坐在客厅上抱着枕头吃薯片,见他进来,便欲言又止盯着他。
沈余天有点心虚,“看着干什?”
“哥……”沈余茴犹豫道,“觉得你和路岸有点奇怪。”
沈余天心里跳,却依旧面不改色,“哪里奇怪?”
翘到天上去,“那些大妈都夸长得俊呢。”
沈余天哑然失笑,“上次们那片保安去买菜,她们也夸长得俊来着。”
路岸在原地回忆下保安长相,肥头大耳,起码两百斤,他不禁打个抖,抬眼,沈余天已经骑出好远,连忙追上去,不服气道,“她们眼睛是瞎吧……”
沈余天被他逗乐,笑得胸腔都在共振,路岸气道,“你笑什,长得不够俊吗?”
“俊,俊……”
路岸冷冷看着微弱路灯下烂泥,只觉得天翻地覆怒意要将他淹没,就是这样个他看眼都嫌恶心男人,竟然敢亵渎他呵护备至梅花鹿。
他是没什能力,但打架挺在行。
路岸往前走步,手上拿着棒球棍在地上摩擦出渗人声音,“讨债。”
陈强还不明白来人意思,但已经条件反射知道自己被危险包围,他退后步,声音粗嘎,“老子没欠你钱。”
路岸握着棒球棍手骤然紧,快速往前走去,“你欠东西
“你们关系好像太过亲密点。”沈余茴说完又觉得自己说错话,“当然,朋友间亲密很正常,就是觉得,路岸看你眼神不太对劲。”
沈余天努力露出个平常笑来,“你多想,男孩子之间……都是这样。”
“是吗?”沈余茴撅撅嘴,没再追问,继续吃起薯片来。
沈余天躲过关,悄然松口气,他暂时还不打算让沈余茴知道他和路岸关系,但沈余茴现在有所察觉也好,这样等到不得不说那天,沈余茴也有缓冲机会。
路岸出沈家门便打个电话,借着灯光,能看清他面若寒霜,眼神更是冷冽如冰。
路岸嘟囔道,“没有点诚意。”
说着说着自己却笑起来,他大声嚷嚷道,“沈余天,沈余天!”
沈余天吓,“你疯?”
这是在大街上。
路岸哈哈大笑,咻下骑出去,沈余天望着他背影,笑容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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