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偷偷上网查过,他跟谢知谨这样关系有个准确说法——friendswithbenefits,互相解决生理需求朋友。
多层朋友身份,比只上床来得亲密,更直白点,炮友。
这是十九年来循规蹈矩江遥做过最出格事情。
江遥心里藏着事,出神出得厉害,动作做得歪七扭八,被教官狗血淋头地骂顿,还罚他站军姿二十分钟。
猛烈阳光晒得江遥摇摇晃晃,他汗如雨下,眼前阵黑阵白,当众出丑让他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却只能挺直腰板硬撑着,生怕又被抓出来当典型。
那就只做朋友吧——
他明知会引火烧身,却还是脚踩进谢知谨泥潭里。
江遥犹豫地、眷恋地抱住谢知谨,用肢体语言代替自己回答。
谢知谨沉默地抱住他,半晌,句轻飘飘“没有”落在江遥耳边。
—
谢知谨摸他汗涔涔颈子,低声说,“江遥,在这件事里你也得到快乐,为什要打破平衡?”
江遥被谢知谨圈在怀里,呼吸间皆是对方凛冽气息,他像是只被无形线栓住风筝,而线握在谢知谨手中,江遥飞得高飞得低都由他来做主。
性与自由。
友谊和爱情。
不被定义、不被框架、不被束缚关系。
句问话。
江遥抽着鼻子,茫茫然地看着谢知谨,困惑地问,“朋友也可以接吻、上床吗?”
谢知谨眼神幽暗,他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不对,悠然道,“可以。”
江遥抿下被吮得发麻唇,萎靡不振模样,在迷蒙中抓住点清明,他嗫嚅着,“你不止个朋友”
谢知谨沉寂瞬,“只是想试试”
度秒如年。
在眩晕之中,江遥感觉到有道炙热目光在看自己,是在笑话他吗?
他想扭头去找寻这道目光来源,又怕乱动引来教官注意,只能硬着头皮让人看。
好不容易撑到休息时间,江遥已然是丢半条命。
他蒙头转向地找个阴凉地坐下,累得
军训继续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那晚过后,江遥沉重心情并没有得到释放。
尽管谢知谨说没有跟别人试过,但江遥还是患得患失,他不知道谢知谨是为让他安心在骗他,还是真只和他上过床,毕竟他曾亲眼见到谢知谨和别人接吻。
那个人是谁,是谢知谨同学还是别什人?
可是就算谢知谨哪天兴起觉得试腻他,又去试别人,他也没有资格多问。
江遥从来不知道“朋友”也能有这深层含意,可以拥抱,接吻,做爱,却无需负责。
他不如谢知谨洒脱率性,可以将感情和性爱彻彻底底地剥离,他只是单纯地喜欢谢知谨。
喜欢,谢知谨缺他喜欢吗?
还是在享受着他无条件追随?
谢知谨只是需要个识相、进退有度“朋友”。
他话说半截,让人捉摸不透。
江遥却想起高考结束那个晚上,他因为谢知谨句试试就眼巴巴地把自己送给对方,而今又是这样满不在乎说辞——如此亲密事情对谢知谨而言无足轻重,在意只有江遥。
江遥痛苦地问,“那你跟别人试吗?”
谢知谨说,“如果有呢?”
江遥无声掉泪,哽咽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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