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他外表样惹人注意是他家庭。
所有人都知道贺鸣有个爱喝酒会打人父亲。
教育告诉每个人不能区别对待同学,可对于十岁小孩子来说,带伤上学贺鸣是不同——有时候贺鸣眼睛会高高肿起、有时候是破皮嘴角、有时候是青青绿绿手臂
胆子小孩子
说到这个,贺鸣神色微黯,“是啊,眼就知道是你。”
江遥跟贺鸣小学四年级以后就没再见过面,阔别九年,贺鸣容貌变化太大,他认不出也是寻常,但他还是感到很愧疚,毕竟贺鸣不止次出现在他面前,两人甚至还有过谈话,他却没能把对方认出来。
江遥饱含歉意,张张唇,贺鸣却已经预料到他要说什,抢先道,“不要跟说对不起,能再见到你已经觉得很高兴。”
对方言语中珍视让江遥不由得感动,就仿若无论时隔多少年,他都是贺鸣最为看重朋友,虽然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贺鸣除他好似也没有别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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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戏言穿越时光抵达江遥耳边,有个久远名字随而呼之欲出,他试探地问,“宁鸣?”
贺鸣松开江遥,眉眼终于染上点笑意,“想起来?”
江遥惊讶地看着对方,半晌,憋出句,“你,你现在怎长这高啊?”
贺鸣与小时候羸弱苍白、弱柳扶风模样相去甚远,可旦得知贺鸣身份后,再去看对方长相,便依稀能和多年前瘦弱小人儿联系起来,样漂亮、精致,只不过更显锋芒,也更具锐气。
他跟着贺鸣站起身,微微仰头不敢置信地打量着贺鸣,对方大大方方任他看,甚至转个圈让他看得更清楚。
江遥跟贺鸣是小学同班同学,小小二事情他已经记不清,也忘记有没有跟贺鸣说过话,但是三年级时候发生件事,让江遥记忆深刻,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与贺鸣渐渐有往来。
江遥读小学时候性格不太灵敏,很容易害羞,跟人说几句话都会磕巴,在号称全年级最活泼班级里虽不至于被排斥,不过也没交到什朋友,小伙伴玩时候会顺口叫上他,但有没有他都没什区别,即使去也是镶边角色。
从江遥记事起,他似乎就已经是这样状态,习惯之后就很难做出改变。
江遥烦恼顶多是被忽略,而贺鸣处境要糟糕得多。
三年级贺鸣就已经长得很出众,巴掌脸,白皮肤,清秀眉眼和精致挺鼻,但那会子他五官没长开,又因为发育迟缓,白白瘦瘦身躯裹在不分性别校服里,乍看会以为是个留短头发漂亮小姑娘。
在A大遇见分别多年儿时玩伴,江遥又惊又喜,“你怎不早告诉你是宁鸣,不对,你改姓”他想起往事,小心翼翼地问,“是跟阿姨姓吗?”
贺鸣颔首,笑下,“爸妈离婚后,跟妈,她给改姓。”
江遥咬下唇,无意识地看向贺鸣裸露在外双臂,还好没有再在白皙皮肉上看见淤青与伤痕,但贺鸣手臂内侧有块烫伤,那是被烟头熨出来,现在还留个很浅疤。
贺鸣顺着江遥视线,手臂微动,像是遮丑似,悄然将疤痕藏起来。
江遥连忙收回眼神,说,“那天在军训,你已经认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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