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答应下来,谢知谨却不悦道,“不想送就别送。”
江遥慌道,“没有说不送啊,”又耷拉着脑袋,慢吞吞说,“谢知谨,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
江遥从来没有问过谢知谨此类问题,谢知谨眉心紧蹙,“哪样?”
阴晴不定,变幻莫测。
这话江遥自然不敢说出口,只闷闷道,“没有,瞎说。”
江遥望着谢知谨清冷五官,小声地说,“如果你没有很想要,那就自己准备。”
这些年谢知谨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自己喜欢什,他无法从众多礼物里找出可能会得谢知谨青睐那个,每次送礼物都是个大难题。
正是冥思苦想,听得谢知谨沉沉音色,“钢笔。”
江遥以为自己听错,脑海里浮现那只送给贺鸣墨绿色钢笔,诧异地眨眨眼。
谢知谨表情平静如水,仿若并不知道这两个字会在江遥心里掀起什样轩然大波。
他意乱情迷,小口呼吸着,忽而想起今天来这里目,在接吻间隙中说,“生日礼物”
谢知谨堵住他声音,吻得太深又太久,等分开时,两人都有点喘。
江遥将耳朵贴到谢知谨胸口处,听有力心跳,噗通噗通噗通——
谢知谨心跳得这快,是在想什呢?
江遥不禁又贴近点。
贺鸣,抿嘴笑笑,眼睛像汪清澈水,带着浓浓欣喜。
八点多校道,人流量并不大,两人在银辉中并肩漫步回宿舍。
贺鸣借着夜色悄然牵住江遥手,轻轻晃晃,江遥没有躲开,掌心不断输送过来温度直蔓延到心房里去,满满当当都是暖意。
—
周末,江遥去公寓找谢知谨,天气渐渐冷起来后,江遥大部分时间都会待在被窝里。
又不禁想,如果是贺鸣话,肯定不会这样对他。
江遥意识到自己拿谢知谨和贺鸣做对比,有种说不出微妙感觉。
就好像,好像他心里在不知不觉间住两个人。
他回答很显然没能让谢知谨满意,谢知谨周
江遥避开谢知谨深邃眼睛,嗫嚅道,“除钢笔呢?”
虽然这是谢知谨第次如此确切地说出想要东西,但相同礼物送给两个不同人,江遥多多少少觉得有点不重视谢知谨生日。
他试图改变谢知谨想法,又问,“球鞋呢,或者是香水?”
可谢知谨说,“为什不能是钢笔?”
江遥心里阵阵发虚,半晌咬唇道,“好吧,那就送你钢笔。”
他毛茸茸脑袋拱来拱去,谢知谨被他闹得有点痒,捏住他腮肉,让他抬起脸,问,“做什?”
江遥眼睛亮亮,“听你心跳声。”
“听到什?”
江遥想想说,“听到你说要生日礼物。”
谢知谨很浅地笑下,不置可否。
他午觉睡将近三小时,迷迷瞪瞪地从被窝里钻出脑袋。
他睡前谢知谨在查阅专业课资料,醒来谢知谨还原地不动,只不过桌面上咖啡已经空。
江遥还觉得困顿,半眯着眼懒懒地躺在温暖被子里不肯起来。
谢知谨注意到动静,揉着眉心站起身,不多时也进被窝里。
江遥立刻往对方怀里钻,他抬起睡得迷离眼睛看着谢知谨,谢知谨眉宇间带着点倦气,凑近与他交换个湿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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