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目光落在谢知谨拿着钢笔手上。
谢知谨在干净纸面上写下遒劲“江遥”二字。
拿完东西出去后,江遥被贺鸣推进办公室隔壁杂货间,他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按在墙上吮吻。
墙之隔是谢知谨,江遥紧张得浑身僵硬,贺鸣撬开他嘴,重重地吸他舌头,压低声音含糊道,“真想在谢知谨面前这样亲你。”
浓厚醋意遍布狭
贺鸣话音落,环抱着江遥双臂骤然失力气。
在江遥即将脱离贺鸣怀抱时,他内心说不出恐慌,条件反射抬起手紧紧地拥住对方。
贺鸣悄然松口气,十指在江遥后背越收越紧,喟叹道,“这是你自己做出决定,就算以后你想放弃,也绝不会松手。”
月光给相拥两人镀上层朦胧银辉。
江遥微微仰起脑袋迎合贺鸣落下深吻。
江遥想起与谢知谨对话。
“朋友也可以接吻、上床吗?”
谢知谨说可以。
可贺鸣告诉他那是恋人特权。
贺鸣温热身躯与他贴合在起,只要他个动作,就能彻底摆正他们关系。
冠冕堂皇理由哄着你,你就傻乎乎地信以为真,”贺鸣颇有点咬牙切齿,“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朋友也是有分寸吗?哪怕是像现在这样抱着你都是过界,那些更亲密事情更是恋人特权。”
“你喜欢谢知谨,不想逼得太紧,所以即使你隔三岔五往他那里跑,再如何难忍都忍下来,直在等你回心转意那天,可现在你连喜欢你权利都要剥夺,你会不会觉得对太残忍?”
贺鸣番发自肺腑话让江遥无措至极,他看着神情凄迷对方,心脏像是被人凿开个小口,有什东西渐渐入侵。
他如鲠在喉,“对不起”
贺鸣慢慢地松开他,沉声道,“江遥,做这多从来都只有个目,想取代谢知谨在你心里位置,跟你成为名正言顺恋人,而不是什朋友,说不在乎,不介意,那都是怕你难过骗你。”
人人需要爱慰藉,哪个人爱、吻,抱紧,求你别走。
—
转眼就到谢知谨生日,江遥提前几天把钢笔送给谢知谨,湖蓝色笔身,和谢知谨如出辙冷清。
那支笔被放在外联部办公桌上,只要去办公室干事都能见到。
江遥和贺鸣第二天去办公室拿东西时候,谢知谨正拿着钢笔在勾勾画画,江遥心里咚咚跳,打开柜子拿东西。
没有拥抱、没有亲吻,做点头之交、见面只打招呼普通朋友。
贺鸣不会再喜欢他,他也不用再苦恼自己会对不起贺鸣。
江遥知道应该是这样,可是眼泪却怎都止不住。
他在舍不得贺鸣。
“三、二、。”
江遥怔然在地,脑海里反复回荡着朋友和恋人两个词汇。
贺鸣垂眸,重新将江遥拥入怀里,“给你十秒时间思考,如果你确定你不可能喜欢,只能和做朋友,推开,往后定恪守朋友分寸感,规规矩矩,再也不碰你。”
江遥手臂垂在两侧,重得抬不起来。
他听见贺鸣鼓动心跳声,与他交叠在起。
贺鸣轻声倒数随时会给他们这段关系划上个句点,而选择权在江遥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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