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紧张得不行,拿到瓶子就往外丢,几次下来完美地避开。
气氛渐渐热络起来,问题和挑战也更加大胆。
有个干事选大冒险,拿李维充当柱子,站在台上大跳钢管舞,逗得大家笑得东倒西歪,江遥也笑,但他很怕接到瓶子去做些出格事情,所以紧张远远多于兴奋。
怕什来什,第七轮时候,江遥还没有把瓶子丢出去,音乐声就停。
众目睽睽之下,他硬着头皮选真心话,掌心因为不安而出层薄薄汗。
自在且率性,温润且高傲。
韩清垂眸笑道,“你不需要跟样,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
聚会还在继续,江遥浑身热血沸腾,他注视着被人群围起来谢知谨,心跳声大过声——
强迫自己不要再喜欢个人,强迫自己剥离对某个人爱恋,本来就是件泯灭人性事情,他只是遵循本心而已。
清醒克制爱是爱。
词代替。
于是接着道,“你不知道知谨在想什,实话实说,大部分时候也看不明白他,但毋庸置疑是,他不懂得怎样去爱个人,甚至于不懂得正常情感需求,即使有人为他反复无常而受伤,他也从来不去收拾,别人被他伤次、两次、三次会选择知难而退,只有你,次次地被他冷漠冻伤,却还是不求回报地贴上去。”
韩清直白言语像把锋利手术刀,锐利地剖析谢知谨和江遥这段畸形关系。
喧闹声似是串又串鞭炮在江遥脑袋里炸开,掌心力度渐紧,易拉罐被捏得微微变形。
韩清眼神带点怜悯地看着他,道,“可能你会觉得今天这番话是爱而不得挑拨离间,但既然说出口,就代表不会再对知谨投以更多感情。江遥,有时候很羡慕你,能成为知谨眼里最特殊那个人,有时候也可怜你”
这里边跟江遥熟悉人不多,但却有个男生大声嚷嚷,“来问来问。”
“江遥,听朋友说贺鸣总是去你们宿舍睡,你俩连着睡好几晚,是不是真?”
江遥是个没什人注意小虾米,但贺鸣在学生会却
没有底线爱也是爱。
世人总站在道德制高点将爱分个三六九等,但其实爱并没有高下之分,只有深浅程度之别。
包厢音乐突然停,江遥还愣愣地坐在角落思索韩清话,李维大声招呼他,“江遥,坐过来点,玩儿真心话大冒险。”
他极少参加集体活动,本想摆手拒绝,但只有他个人不玩儿就显得太不合群,想想他还是坐过去。
李维是气氛担当,拿个空瓶子当传递,音乐声停瓶子在谁手中谁就中招。
韩清没把话说完,只是碰碰江遥易拉罐,喝口啤酒,说,“祝你能得偿所愿。”
江遥呆怔地看着韩清,对方话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他从来没有讨厌过韩清,相反,他渴望成为韩清这样人,而在今晚,他对韩清向往达到顶峰。
他做不到像韩清那样及时止损,他是只扑扇着翅膀飞蛾,明知道扑火会自焚,却还是投向谢知谨这束炽然光亮,烧得自己遍体鳞伤。
在韩清站起身时,江遥条件反射地抓住韩清手腕,讷讷地问出个很傻问题,“怎样才能变得跟你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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