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谢知谨有点儿不对劲,但具体原因又说不上来,只当对方是复习期考太疲劳,想想说,“还好,等考完试就能好好休息。”
谢知谨眼神直不曾离开江遥脸,这样直白视线是江遥未曾见过,他被看得不太自在,心又砰砰跳起来。
从见面到现在,他都很好地藏起自己内心忐忑,但如果再说下去,他未必能维持这份表面平静,因此江遥想结束这次谈话,他没敢看着谢知谨眼睛,垂着脑袋道,“下午还有最后科考试,先回去复习。”
说着,埋头就要往前,刚走出步,手腕就被谢知谨攥住。
江遥诧异地抬头,撞进谢知谨深幽目光里,在他印象中总是无波无澜眼睛似乎多点什,他以前看不懂,现在也无从探究,只是尝试着将自己手抽回来。
谢知谨手怎会冷成这个样子,是生病吗?
他时反应不过来,在谢知谨用指腹轻轻摩挲他唇角时才如梦初醒,猛然往后退大步,不解地望着对方。
谢知谨掌心落空,不悦地绷紧唇角,慢慢地近乎是不舍地收回五指,声线沙哑地回江遥话,“后天十点在楼下等你。”
后天是14号,是他们起回家日子。
江遥垂在身侧手不安地握握,他想告诉谢知谨他不回去,又担心谢知谨会将他计划告诉父母,犹豫半晌,他心虚地点点头。
江遥决定为贺鸣“叛逆”回,按照原定计划跟贺鸣去为期三天两夜旅行。
这次他学聪明,打算来招先斩后奏,因此跟江母聊天时候并没有透露自己要延迟回家事情,谢知谨自然也不会知道。
在宿舍楼下见到谢知谨时,江遥第反应是藏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做原因,或许是怕跟谢知谨见面,他强行埋藏在心底深处思念又会如海藻疯长。
可路面并没有多少可以遮挡东西,江遥无处可藏,踌躇不前。
他跟谢知谨在宿舍楼下见面次数不少,向来都是他奔向谢知谨,而这次却是谢知谨迈开步子朝他而来。
对方却握得更紧,他被抓得有点痛,忍不住出声,“谢知谨”
“你有本书落在那里。”
江遥从未带过
他以前总是绞尽脑汁想话题跟谢知谨搭话,现在面对着谢知谨竟成个哑巴。
反倒是谢知谨沉静地抛出新问句,“东西都收拾好吗?”
江遥又点点脑袋,凝视着谢知谨苍白唇色,到底无法视而不见,小声说,“你脸色很难看”
谢知谨眼瞳黑得像墨,闻言反问,“很难看吗?”
以江遥对谢知谨解,对方绝不是在乎外貌人,这样问话甚至称得上是怪异。
江遥需要极大定力才能站稳在原地。
离得近,江遥发现谢知谨面色青白,即使对方神态贯淡漠,但眼底疲惫却是显而易见。
他诧异短短时日谢知谨会有如此变化,下意识想关心对方,但想到上次他单方面争吵,张张唇又什话都说不出来,憋半天,只憋出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开场白,“你找有事吗?”
谢知谨唇瓣淡得没什血色,静静地注视江遥好会儿,突然伸手触摸江遥脸颊。
江遥顿时像是被冰块贴住似,冷得打个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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