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床头青年听见声响,慢悠悠地看过来,黑黢黢眼瞳黯淡无光。
江遥脚步定在门口。
他来谢知谨房间次数数不胜数,如今重新站在这熟稔之地,却紧张不已,可是谢母就在客厅,他怕被看出异常,于是提提保温壶,低声说,“妈让给你送鸡汤。”
谢知谨唇瓣微抿,只是看着他。
江遥将门关,条件反射地落锁——自从年多前他和谢知谨发生关系之后,每次来谢知谨房间都生怕被长辈发现他们在里面做什,定然是会锁门。
母亲强势话语和关切态度让江遥倍感熟悉,他坐下来喝泛着油花鱼胶鸡汤,香而不腻热汤顺着喉管滑到胃里,说不出熨帖。
尽管有时候父母过高期望压得他喘不过气,但多年相处模式江遥也早就习惯,几个月没回家,他其实还挺想念父母唠叨,不禁卸下些许繁重心情,说,“妈,你熬汤真好喝。”
“少说好听话糊弄,”江母在厨房里忙活个不停,扬声道,“下次要敢再这没交没代,你就别回来。”
江遥咕噜咽下最后口鸡汤,讪讪着不敢接话。
“对,锅里还有碗鸡汤,吃完晚饭你给知谨带过去,白天瞧他那气色,病得不轻,诶,你们刚才说什去?”
谢母替昏睡中谢知谨盖好被子,回眸见到江遥脸担忧地站着,道,“先坐会儿吧,知谨昨晚去过医院,别太担心。”
江遥望着床上脸煞白青年,不安地颔首。
谢母又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他才想起自家父母正在等自己回去,缓慢地收回目光后说,“阿姨,得回家。”
他和谢母轻手轻脚地出房间,关上门,听谢母叹道,“不知道怎着就病成这样,问他也不肯说,印象中他得好些年没发过烧。”
江遥心虚得不敢看谢母眼睛,他不愿多想,但以谢知谨目前情况来看,应当与他脱不干系。
即使如此他和谢知谨已然断,可下意识反应却依旧无法驱除。
下午谢知谨行为还历历在目,江遥踌躇着没有立刻往前,谢知谨似乎已经恢复理智,哑声说,“过来吧。”
修长五指在床上拍拍,就像从前他们相处那样。
来都来,再扭捏下去显得是江遥做错什事
江遥道,“只是学校事情,没什”
江母把晚餐上桌,全是江遥喜欢吃食,不再多问,只个劲地让江遥补补。
江遥胃口不佳,但不想浪费母亲心意,还是强迫自己吃不少。
吃完饭,在母亲催促下,他忐忑地拎着保温壶上楼去找谢知谨。
他方面希望谢知谨已经醒过来,方面又不知道该怎面对谢知谨,双重矛盾心理下,他还是推开谢知谨房门。
出于对好友关心,江遥在离开前道,“待会再来看谢知谨。”
谢母笑说,“好啊,等知谨醒告诉他。”
江遥六神无主地离开谢家,回到家就接受江母审判。
“你现在本事,知道先斩后奏,还有没有把跟你爸放在眼里。”江母语气不快,边说边给江遥舀鸡汤,又道,“还不快点过来把汤喝,人是越大越长个,你倒好,出去读个大学反而把自己读瘦。”
“老江,你看看江遥,是不是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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