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心绪不宁地回家,他就算再是顽钝也隐隐猜出什。
果然,当晚谢母到江家,坐实他心中猜想。
“他这次回来们就觉得不对劲,但这孩子从小性格就闷,问什都不肯说,什都憋在心里,们也拿他没办法。”
“本来以为只是普通发烧,结果有天晚上大半夜听见声响,出去客厅看,见到他在开大门,叫也不应,走近才发现是梦游,不敢叫醒他,好在门开他自己就醒。”
谢母哽咽不已,“跟他爸说什都不让他这熬下去,去几趟医院,能做检查都做,才查出来是焦虑症,也不知道什时候事情,医生说梦游应当就是这病引起。”
好在是谢母来开门,而从江遥踏进谢家到离开,谢知谨房门都紧紧闭着,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谢知谨说喜欢他,江遥很想相信,可是谢知谨却只是说说而已。
这样怎会是喜欢呢?
尽管江遥做好跟谢知谨刀两断准备,可真真正正到这天仍难以释怀。
江遥远远见着谢知谨与谢父朝楼栋而来,跟谢父问声好,才悄然地去看谢知谨。
他们所住小区是梯户型,白天谢家父母都不在家,整个楼层只有谢知谨个人
如果是谢知谨话,应该不屑于偷听别人打电话吧,江遥这样想着,稍稍安心些,掐着点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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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四天就到除夕夜,家家户户都在为即将到来新年做准备,江母购置大批年货,全是江遥喜欢吃零食。
江遥有时候嘴馋得厉害,会偷偷从袋子里抽出两包躲回房间吃,被发现也顶多是被母亲唠叨两句,过年不骂小孩儿,这是历来传统,江遥在这几天也会比平时放肆些。
江母惋惜道,“这可真是,有没有说是什原因?”
“还得查,医生开药,跟他爸在找权威心理医生,等年后没有好转得进步治疗”
两家长辈说着话,江遥就安安静静坐在旁,谢母每句话都清晰地传进他耳朵里。
焦虑症、梦游,
临近年关,如此大好日子,谢知谨却消瘦许多,近乎是形销骨立,五官愈发棱角分明,冷厉得叫人望而却步。
江遥心中骇然,愣愣地与谢知谨对视,谢知谨率先挪开疏淡目光,迈开长腿离开。
竟是到对面不相识程度。
江遥鼻头酸,谢父神情也不太明朗,忍不住叹声,对江遥道,“知谨要好朋友就你个,这几天多劳你来瞧瞧他,陪他说说话。”
他不明所以,还想多问,可见到谢知谨清瘦背影,声调卡在喉咙里,个都发不出来。
吃完晚饭,江遥下楼去丢垃圾。
没想到会在外头见到谢知谨。
那次见面后,江遥不再单独去见对方,谢知谨也没有联络他,两人绝口不在彼此长辈面前提对方事情,表面功夫又做得好,长辈自然不知道其中弯弯道道。
江遥和母亲曾两次上门去看望过对方,不知道为什,谢知谨烧退之后,精神状态却直不见好转,比从前更加冷漠、更加寡言,即使见江遥,也只是敛着脸不说话,仿若那日挽留只是江遥做场梦。
前天江母做卤肉,让江遥送到谢家去,他想到可能会见到谢知谨,心中忐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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